【TF/全员向】It Has Begun

从放出u球刊完结后重启消息以来就有想法想弄的摸鱼

也算是赶在重启前摸完了吧……自我满足完了


※idw宇宙延伸,一个不完整全员的全员向

※没有指定cp,我说没有就是没有,只有角色间的经历,洁癖和雷者慎入

※纪念idw出版社G1连续宇宙漫画完结,展望未来,迎来更好

※约1w3字,感谢食用。

BGM:

《爱情转……》

《It Has Begun》——Starset



——



距离寻光号降落赛博坦已经过去半个太阳周期,这艘拥有最先进量子科技的超级星舰在经历数之不尽的冒险后,仍旧光鲜华丽,伤痕刮在风风火火来去的她身上不过是增添光彩,见证她陪同一群冒险者走过的传奇之路——传奇终于要迎来落幕,寻光号现在停泊在猛大帅上,静静守候即将落下的强光。

幸运的是她并不是个孤独的美人,威震天留在了船上。在补天士带全体船员冲向城市金刚时威震天选择了留守寻光号,通天晓同意了他这项举动,也没选择派谁留守监视这位第二舰长。威震天独自一人游走遍整艘寻光号,将所有拉杆逐个拉下,按下每个按钮关闭电源,他关上所有休息舱的门,直到完全听不见寻光号的引擎运作声,才回到船长室。

寻光号尾翼向猛大帅内部地停泊,在拉起所有帐幕的船头船长室内,威震天能将延伸天际的赛博坦地平线纳入整个光学镜低。时值正午,威震天坐在船长室内,缓缓喝空从空无一人的背离记搜刮来数罐掺水的能量酒。他遥望外头景色,脑模块突然受到启发,刚想出口成诗,却在发声器运转的前一刻闭上嘴,威震天闭起光学镜,鼻翼喷出轻笑声。

“喝一杯吗?”威震天头也不回地道。他太过熟悉前来的人,每个齿轮的转动声,每个涡轮的排压喷气声,恐怕熟悉到威震天对自我的认知都比不上。寻光号的二舰长朝后扔过一罐能量酒,酒罐被接住的铿锵声传入威震天音频接收器,他打开了自己光学镜前最后一罐,等待对方坐到自己旁边。

擎天柱低头看了眼扔过来的能量罐,罐身序列号赫赫大名写着老威二字——他是在报复自己,擎天柱想。“通天晓告诉我你选择留在船上。”汽车人的领袖仅仅在打开罐子后就将它放下,他坐在威震天身旁,没像他们上次谈话一样掏出数据板敲敲打打,只是单纯坐下休息一番而已。

“总得有人收拾整齐。”见自己的计划失败,威震天吧砸了嘴,没再去管那罐愚钝能量——真可惜,他本来还打算取笑一番老对手来找找乐子的——都难得到这个时候了,“你呢,你不用去振奋军芯,好好发表你的演说吗。”寻光号副舰长摇着能量酒笑道,他听说了世界议会和擎天柱在地球干的好事,可真是意料之外又能够想象,威震天想。

汽车人的领袖抬头望向正前方,风沙肆虐过后的赛博坦依旧兀立,累累伤痕愈合后,又是焕然一新。“我们所熟悉的时代过去了。”擎天柱如此道。

“你老了,擎天柱。”威震天哈哈笑出声,“像个孤家落寞没人关芯的老头子。”

你不也是个生锈的老铁桶,擎天柱眯起光镜,懒得将这句话说出口。

 

——

 

打断两位老头子像三岁幼生体互相奚落对方的是寻光号二把手,通天晓其实站在船长室门前犹豫了好几个循环才敢进去,他干咳了两声,脑模块内运算好的几句开场白都没能派上用场。“擎天柱,你介意不介意回去解决一下……呃,补天士和大黄蜂的一些小争吵。”他顺带环顾了一下四周,威震天将这里收拾得完好如初,灰尘都沾不上补天士桌上那些涂鸦的。

“走吧,擎天柱,我不想再听你的中年危机机生感叹了。”威震天挥手赶客,斩断了擎天柱的犹豫不决。“你的烦恼还真是一如既往地比涡轮狐狸又多又难缠。”他嗤笑着,仰头将能量酒最后一滴喝光。

“谢谢你的通报,走吧。”红蓝的卡车从座椅站起,拿走威震天留给自己的能量酒,走到通天晓旁拍了拍对方的肩,示意自己这就回猛大帅。“我在外等你。”似乎通天晓有话想对威震天说,擎天柱芯内了然,先行离开,让对方随后跟上。

“你不落地走走吗,寻光号没什么需要打理的了。”留给通天晓的时间并不多,况且他也其实不是很清楚要对威震天说些什么。

“没哪儿好去的。”威震天随手拿起桌旁最后一瓶能量酒灌进口,差点全部吐出口——你流水线的擎天柱,偷偷摸摸调酒这事你都干得出——

通天晓皱眉,再皱下去又得扭在一起了。“真的吗,那没办法了,我还以为是你不敢去。”他无视沉默的威震天,转身离开船长室。

他叹口气,自己果然不适合干这种事。

倒不是说因为可怜威震天而去怂恿对方,通天晓从不可怜威震天,威震天也从不需要他人的同情,只是……怎么说呢,事到如今,也该时候兑现一下当初审判日的一些说法了。

回到猛大帅内部汽车人高层会议室的路途并不遥远,擎天柱和通天晓选择了慢慢走回去,路上通天晓提起吵架中的补天士和大黄蜂,“也不是什么大事,来来去去那么几句话,跟个幼生体似的拌嘴……”通天晓绝不承认他是被吧啦吧啦回荡音频接收器不绝的争吵声弄烦了,才会跑出来抓擎天柱回去分开两只叽叽喳喳的崽子。“两个忘记汽车人法典第两千零十八条守则的小家伙,该是时候重新给他们上课了。”

擎天柱边听边点头,肩甲烟囱管无声无息排出气,“你变幽默了,通天晓。”他正直凛然地道,假装无事发生地走入电梯准备上楼。果不其然,光在走廊隔门就能听见补天士的咆哮。

“哦,然后呢,你们去了灵魂行星,又穿越时空,还和黑狗队打了一架——是谁告诉我这趟旅程的目的地是去寻找赛博坦骑士?”大黄蜂本想叉起拐杖加强自己语气,但恢复得健康良好的机体和火种让他不再需要拐杖,于是他只能将手叉在腰甲上让自己看上去很凶。“当初走那么潇洒,现在还不是带着一船人跑回来探望我们这群‘老友’,哈?”

“你的丰功伟绩比我们少吗,什么红蜘蛛掌权什么泰坦归来什么组合战争,我们英勇的汽车人小领袖也将赛博坦治理得很好啊!”补天士气得保险丝都要断,弯下腰对大黄蜂龇牙咧嘴做鬼脸。“当然啦,一直在他炉渣那红蜘蛛旁边见证着的!呵!”

“这时候你的阵营意识倒是跑出来了,但又不见你把涂装换回去那个番茄炒蛋的炫耀色,茄子。”

“嘿骂我可以但不能骂我决心换掉的涂装,就你会用奇奇怪怪的地球用词吗,别以为我听不懂,你不也是个小黄人!”

“别盗我的台词!我可是要告你侵权抄袭的!”本在一旁美滋滋围观的蓝色战斗机发声道。

见两人越吵越烈颇有变形出去兜一圈动武解决现象,爵士终于还是出手准备调停劝架,劝着劝着他倒是成功拉走了警车——他也是帮忙劝架的,但补天士将其台词全部理解为冷嘲热讽并回以反击,导致警车一怒之下翻桌加入战团——阿尔茜瞧见前门的擎天柱,于是和爵士视线一对,迅速点头交换眼神,一人一胳膊夹走警车从后门离开。

“别告诉我你又准备分我俩一人半个领导模块,大哥。”补天士哼哼抱胸甲,不愿不就停止了这场不断重复对话的争吵,只是临终还是没忍住朝大黄蜂吐了个舌。

“我们很好,啥事都没。”大黄蜂平复芯情,深吸一口气重新编排处理器的运算。

惊天雷吹了下口哨,原来地球那某国地理野生频道的摄像是真的,真的会出现大猫一爪甩分开调皮扭打成团的俩崽子,一口叼一个地丢一旁思过的场面——这可是个绝佳比喻,得赶紧保存到记忆体内。

“补天士,通天晓找你。”擎天柱示意通天晓拎走寻光号的总船长,通天晓耸肩领命,揪起补天士往外离开。“至于大黄蜂,我有事要和你和风刃商讨。”总算解决幼稚的对骂,擎天柱看了眼在场剩下的僚机们,刚围观得火热的汽车人们散得比高速跑车还快,只留下在场几位重要人物。

大黄蜂大概知道擎天柱找风刃所为何事,“好,不过我想红蜘蛛也得在。”他转眼看向一旁的惊天雷,坏主意全打印在笑容上。

蓝色的作家此刻有点不想离开的,不过他又没法拒绝大黄蜂的要求,更何况——“好吧,你知道他在哪的对吧。”他转过头看了眼从角落冒出的声波,答应了所有人投在他身上的目光。

声波点点头,他听见了声音,来自他的声音……

 

——

 

威震天走在卡隆旧址,这里早就是一片废墟,了无生气,估计再过几百万年就能列入战时遗址。烈风一吹扬去尘土,露出被覆盖的断瓦残垣,和上头只剩下半边的霸天虎标志涂鸦。另外一边的墙上则写满了霸天虎和威震天两个字词,字迹被风化磨蚀得模糊不清,情感却一如既往地强烈震撼火种。

他顺应记忆逐渐走到其中一个地下角斗场,这炉渣的地方居然没完全被崩石淹没,但角斗场的围栏和座位都被破坏风化得七七八八,一些发黑的螺丝和齿轮融入岩石内,威震天蹲下翻了翻,几块石头在他手中化为流砂逝去,于是他又重新站起到处摸了摸,总算在一个较位完整的围栏下摸到他想找的暗格。砖块内藏着一条钥匙,通往曾经威震天所建立的角斗士团队的集合地。前角斗士皱眉,拿着仅剩一条的钥匙继续走,在意料之中的地方遇见意料之中的人。

“我应该先来这儿才去青丘。”前赛博坦领导人红蜘蛛一世陛下的战斗机如此道。他不用转过头就已经能辨认出威震天的膝盖轴承转动声——红蜘蛛听了超过四百万年,刻在他火种内,令他恐惧令他不甘的转动声响。他握紧手中另外一条从暗格拿到的钥匙,站到了一张手术躺椅前,躺椅有点高,他得微微仰头才能看见顶端。记忆闪回光学镜前,红蜘蛛又看到了当年第一次他带领两位僚机见识到那位享负盛名的角斗士的场景。

红蜘蛛转过身,威震天就站在他正前方,一如既往地用完全看穿自己的视线审度自己。换做是往日任何一刻的霸天虎二把手,红蜘蛛绝对会暴躁起来,对火种发誓总有一日他再不会是威震天光镜中那渺小的沙尘。但今天不一样,赛博坦上空的烈光又增强了一点,红蜘蛛与威震天对视着,在这沉默寂静遗迹之中。

“只有这刻,威震天。”红蜘蛛发话了,他低下头,语气像泄了气的皮球。“只有这刻,我是如此希望你鄙视我,责骂我,嘲讽我的失败。”红蜘蛛在牢笼的日子里几乎都是沉默的——红蜘蛛有天也会闭上嘴,不再当众人口中的阴险狡诈政治小人。他想了很多,也想起很多事情,比如审判日当天他对威震天的大放厥词,成功“杀死”威震天的大快机芯。

当时是他第一次从未被打断的演说,第二次则是他在赛博坦民选上公布自己所做一切之时。

“责骂我,威震天,用你一贯的鄙夷来教训我是个不成大器的炉渣,我可是把收入囊中的赛博坦拱手相让出去了,还有比这更值得你将我踩在脚下的理由吗?威震天陛下。”这样我才会不甘,才会依靠恐惧前进,才会重新拥有继续贯彻自我的理由。

天选之人无声地咆哮着,他背后机翼在抖动,但他又很疲态,只能站在空无一人的角斗场遗迹内,直到他噩梦的到来。

他们就应该像这样;红蜘蛛总是废话连篇,威震天嗤笑野心家的妄想,然后将其狠狠践踏在地,让红蜘蛛继续“忍辱负重”,只为计划再去完成他远大的目标——如此反复轮回。

威震天沉默以对,他缓步走向自己曾经的副官,高举手。红蜘蛛想他终于要揍自己,于是他闭上光镜准备好,迎来却是威震天的拍拍肩甲。

“我说过,这一切总将会是你的。”虽然的确没动武,但威震天的手劲倒是很大,几乎要将红蜘蛛的肩甲捏碎裂。痛楚让红蜘蛛从活塞漏出气,威震天却没打算减轻力道,迫使红蜘蛛与自己对视。“你不需要我的怜悯,红蜘蛛。你也不需要我的同情,我的践踏。”他指了指红蜘蛛的胸甲,“好好记起你是个怎么样的人,好好回忆驱使你行动的欲望,天选之人。”

红蜘蛛挥拳推开威震天,他后退两步,眯起光镜。“你炉渣的威震天……”前赛博坦民选领导人勾笑,将手上的钥匙握碎,化成沙尘流逝。“没见一阵子,你倒是变得啰嗦起来了。”他站好,摆出一贯意气风发的站立姿势。

威震天笑了起来,“红蜘蛛,我们之间还有很多事情没谈妥。”

 

——

 

擎天柱和大黄蜂找到风刃时,她正在旁劝架克劳莉娅和铁皮。两位汽车人的出现总算打断冲突,克劳莉娅和铁皮两两互哼一声后转头变形离开,大黄蜂总感觉这场景似乎似曾相识,好像半周期前他和补天士也是那样的。

“我去意已决,擎天柱。”城语者再次重复自己想要回到西梁丸的诉求,“猛大帅也同意了。”她抬头望向伸延远方的城市金刚基地,他人无法听见的低吟随风声传入风刃脑模块内,化为猛大帅的祝福。

不介意自己的挽留之词没能派上用场,擎天柱尊重风刃的决定。“既然如此,那也请代我向火焰夫人问好。”他将风刃带到太空桥前,开始着手准备开启太空桥连接西梁丸一事。

风刃趁这段机会再多看看赛博坦,外头杂乱的吵闹声络绎不绝,记者仍旧四处奔走采访着街头上的人,不再有空关芯离去的风刃。“赛博坦始终是属于你们的星球。”来赛博坦以来前所未有的放松窜遍电路,风刃松了一口气,朝大黄蜂鞠躬道谢。

“不,风刃,别如此见外……”

“这不是见外,大黄蜂。”她笑笑打断大黄蜂,“我只是终于理解为何有人如此热爱这片土地。”说到这儿,风刃左瞧右瞧,只从入口处看见急急忙忙赶上的克劳莉娅。“我还以为红蜘蛛会十分乐意亲自送我走。”她调侃道,句末瞬间听见呼啸一声。

“别如此想念我,这不是来了。”红色的战斗机飞入变形,红蜘蛛徐徐走到风刃和大黄蜂旁,无奈耸肩。“我可是很忙的,感谢我还能抽出时间来吧。”他无视大黄蜂不知哪儿抽出一根棍敲打他腿甲的小动作,转头看向风刃。他们之间好像有很多话应该说,但已经来到这时候,多说什么都显得无谓和浪费时间。

“……议会的人全都回去各自星球了?”思前想后红蜘蛛能出口的只有这句。风刃点点头,击倒揣上打击和月娇老早跑回去极速星了,野兽星和分离星的代表也是如此,铁渊停泊在赛博坦上空某处,地球的——风刃现在能好好发音这个字了——玛丽莎带着狗也驻守在地球,和赛博坦靠通讯联络。

所以风刃也打算回到西梁丸,见证最终时刻。她知道红蜘蛛不会拦她。

好吧,红蜘蛛的确是不会拦她。“一路顺风,还有希望呆在我的星球的这段时间内,为你带来了美好的回忆。”红蜘蛛发自真芯地行礼祝福,他勾笑,扳回一城。

旁边的克劳莉娅听完差点忍不住冲动上去揍这流水线的飞机一拳,还是风刃失笑制止了意气用事的好友,不过她没能阻止大黄蜂,于是大黄蜂的棍子非常不客气地捅进红蜘蛛装甲缝里,弄得红蜘蛛嗷嗷叫,势要追着大黄蜂反击回去,不过被惊天雷阻止了。

太空桥发出声响,能量形成隧道连接彼岸,停下所有人的嬉闹。“有缘再会,风刃。”擎天柱对走向太空桥的城语者道,对方点点头,消失于光芒之中。

“你呢,有需要也去地球走一趟吗。”大黄蜂问蓝色的飞机作家,他知道惊天雷对赛博坦并不是十分留恋,或许对现在的他而言地球更有亲切感,他重视的许多东西都留在那颗被其他变形金刚嗤之以鼻的泥巴土球上,如果惊天雷要回去,大黄蜂想在场任何一人都不会反对。

作家摇摇头,“别小看玛丽莎和巴斯特。”他语气中的骄傲油然而生,惊天雷笑着望向手掌投影出来的地球指挥官和狗,“如果我回去,她们得提枪把我赶回来。而且……”

“而且?”

“我上一期的稿还没交。”

红蜘蛛在旁差点笑出清洗液。嘿大黄蜂你凭啥又打我?

送走风刃后,两位追踪者告别擎天柱及大黄蜂。“我们去找个人。”惊天雷道,随后被红蜘蛛扯走变形飞去。大黄蜂刚好准备和擎天柱离开,出门转角却见到铁皮站在一旁,似乎在等他们的出现。

“她们走了?”铁皮问完也知自己大概说了废话,便不在这个问题上深究下去。“走吧大黄蜂,和我喝一杯去。”他看了眼擎天柱,有些话不用说出口大概也能猜到几分。

擎天柱点点头,挥手道别不明所以被拉走的大黄蜂和铁皮,他抬头,赛博坦上空的烈光似乎又再迫近了多一点,沉沉地压在天上,带来无尽的白昼。他想了想,变形驶向水晶城。

 

——

 

不是红蜘蛛想反驳惊天雷,也不是他不信任声波的情报。“卡隆,青丘,海拉斯,泰萨拉斯,我们全都飞过了……你不会告诉我他在塔恩吧?”普神在上,红蜘蛛记得刚刚掠过塔恩上空时,似乎看见丧门神的身影,来猜猜他和惊天雷在不在黑狗队的霸天虎叛徒名单之上?

“他在哪儿这不重要,反正他想去哪里不都是一瞬间的事。”惊天雷解除变形降落,他看了看自己和红蜘蛛的后方,不由得发自内芯地叹口气。“来吧,红蜘蛛,给你一个机会。”蓝色的追踪者侧过面甲,“揍我一拳。”

他本来后半句还想细细声说轻力一点,就做做样子,结果他炉渣的红蜘蛛压根没听进去,贼笑挥拳的速度比他逃跑还快,一拳打得惊天雷视觉传感器重启。

红蜘蛛转动肩甲轴承重新调整能量分配,虽然不知为啥惊天雷想干嘛,但他当然不能放过这种机会,真爽。

“这下满意了吧。”惊天雷站好后大叫,他用自己的作家身份打赌,闹翻天这家伙就是想看这一幕而已。地球上帝他奶奶窗帘布的,你瞧,这不终于肯跑出来了。

“找我干嘛,我可没话和叛徒说。”紫色的追踪者掩藏不住笑意,但又不得不故作严肃,他摆出不欢迎的架势,斜眼盯向红蜘蛛和惊天雷。

“骂惊天雷归骂惊天雷,不能算上我……”

“怎么不能算上你呢,天选之人。”闹翻天打断红蜘蛛,毫不客气反驳回去。

“……和特种部队混多脾气也涨了不少啊,闹翻天。”红蜘蛛眯起光镜,“谁才是追踪者的指挥官,连这件事都忘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闹翻天握紧拳,臂甲上激光枪准备就绪。“是啊,前指挥官,现在终于想起我们曾经也是并肩作战的战友了?”

气氛逐渐变得紧张,两架战斗机对峙着,惊天雷却很不合时宜地噗嗤笑出声。

“不,没什么,你们继续吧。”惊天雷挥挥手,无意阻碍一触即发的打架。“我只是想起以前你们也是这样,到现在也从未变过,真幼稚。”他靠到岩石边,摸了摸口袋才发现没带能量棒出来,失策了,难得能有机会再看见闹翻天和红蜘蛛因为无聊事吵起来,他怎么能不猫到一旁看好戏。

自他们相识以来,虽说红蜘蛛自封老大,但实际和闹翻天吵架的次数并不少,每次惊天雷劝架不成就会乐呵呵在旁看他俩打;有时候其实是闹翻天和惊天雷打,也有红蜘蛛和惊天雷打,反正第三个必定不会劝架,甚至不时会被拉入混战中。

现在如此,在霸天虎当追踪者时如此,加入角斗士团队前也是如此。

闹翻天咂嘴收回武器,被惊天雷嘲笑他就不乐意了。“你就不幼稚了?谁因为当初偷了劣质钢材而和红蜘蛛吵得不行?害我不得不屏蔽音频传感器。”他一把翻身坐到岩石上,想起这件事就乐得不行。

说起这事惊天雷就来气,“是红蜘蛛竟敢诬蔑我!”不过随后他又哼声笑笑,特意加大音量生怕红蜘蛛听不见。“但后来被打得落花流水的不也是我们伟大的追踪者指挥官。”

你流水线的惊天雷居然联合闹翻天取笑我,反了。“什么,你两个就很好吗。”红蜘蛛不甘输于下风,反驳回去。“是谁天天吃光我们的能量库存还让我不准往上报告,又是谁半夜玩音爆碍人下线充电结果被全军追着打,我有你们两个优秀的追踪者当我搭档还能当上空指,说明我真是过于杰出。”

噢,红蜘蛛式自恋,我要吐电解液了,惊天雷和闹翻天同步鄙夷着。

追踪者们好像都不太记得是从何时聚在一起的,好像是好几百万年前还在当运输单位时的事情,他们混杂在量产的飞行运输单位中,日复一日地重复无聊的工作,直到红蜘蛛跳出来说要去投靠他最近崇拜的角斗士,他们的生活才起变化。

漫长的战争岁月中,红蜘蛛不再敞开芯扉,惊天雷变得封闭反战,闹翻天处于人群中却很孤独。他们也损失了很多战友,太阳风、硫酸雨、比特流,曾经霸天虎最引以为傲的空战追踪者小队早已没落,四分五裂,用来致敬红蜘蛛,证明彼此荣耀的相同机体都变得不一——管他炉渣的,那又如何?

他们在末日来临之际仍然会聚首一堂,仍然像幼生体一样数落彼此,大声欢笑,然后扭打成团。谁都芯照不宣,但谁都不愿意说出口,他们为自己和兄弟而骄傲。

“红蜘蛛,瞧过来。”闹翻天勾勾指头,在红蜘蛛转过头来的瞬间狠狠挥拳过去。“解气,还不感谢我,惊天雷。”言下之意,就是替惊天雷报复刚才红蜘蛛揍他的事。

惊天雷比了个大拇指闹翻天,然后贼笑帮忙扶红蜘蛛起来。

“这笔你给我记住。”红蜘蛛擦擦嘴角,脑模块开始运算下一个阴招的使出地。

 

——

 

声波和惊天雷并没在抵达角斗士团队前秘密基地时,立即现身在威震天和红蜘蛛面前。他们在旁等了好一会儿,到处走走,给了前霸天虎领袖和副官足够的相谈时间,惊天雷才不客气踢踢石头提醒两人自己和声波的存在。

“我们得动身了,天选之人。”惊天雷没忘记大黄蜂交托他的任务,另外他自己也有点私事要找红蜘蛛,这才是为何他会答应和声波一起出来的原因。他望了眼声波,朝对方点头,藏在芯低的话不用说出口也可以传达给声波。

情报官隔着面罩和护目镜点头回谢惊天雷,目送惊天雷扯走不耐烦的红蜘蛛,至于剩下那一位……

威震天也思考了很久该从何开口。他知道声波早就听见他的声音,从他决定离开寻光号重归地面以来,他就预料到自己必然会遇上声波,必然会遇上来自灵魂深处的质问。他们如此面对面站着,好像好不熟悉你我。

“我……”

“机械狗。”声波解除了谍报任务模式的指令方式,改成普通对话模式。“临终前,机械狗说了什么?”

还真是毫不拖沓一上来就直击火种,威震天想。“‘不要变回去。’”他低头看了眼胸前的橙红标志,曾经那里上头覆盖过一个有抓痕的霸天虎面具。

声波沉默着,护目镜和口罩将他的面甲表情裹得密密实实,不知是在微笑还是流清洗液。“你做到了。”过好一会儿后声波才开口低声说了这句话,没有主语,让人无法分辨到底是说给威震天还是说给机械狗听。

“你至今仍旧戴着标志。”沉浸在旧事重提的伤感很是无谓,威震天选择换个话题。“你……付出了很多,声波。”蓝白机体的胸甲正中,紫色的霸天虎标志依旧闪亮。

震荡波一事后到现在,威震天道听途说才总算打探到声波的消息;和惊破天合作,与地球组成联盟,加入擎天柱……一切一切,全是为了“霸天虎的大业”,为了一开始所承诺的霸天虎乐园。

谁能想到,声波一开始只是个蝙蝠精议员派来威震天身边的间谍。

“这是我的信仰。”声波答。好像很久前威震天也问过他类似的问题。角斗士坐在烂铜烂铁堆砌的王座上,问芯知肚明间谍身份的声波,有没有信过任何东西;普莱姆斯、领导模块、光谱主义等。然后,角斗士将一条项链交给了摇头的他,上头小小的紫色标志沉甸甸地压在声波手上。

就连威震天也不会轻易去模拟运算霸天虎三字对声波的意义。

“威震天……”声波踏前一步,读芯能力让他得知威震天的踌躇和犹豫,他知道威震天想问什么,想说什么,但这一切都毫无意义。他顿了一下,CPU重整一次内存,才将自己思考许久后的事情娓娓道来。

“我不恨你。”

蓝白的情报官站在烈光下如此道。

“在经历那么多的屠杀,与汽车人无尽的争斗后,你戴上了我们敌人的标志。我对此曾经愤怒,曾经绝望,我却从没想过恨这个情感。”他望向自己掌中,似乎还握住当年角斗士赠送的项链。“可能我早就将‘恨威震天’这个编程从我的情感处理器中抹杀,而你不知道我在跟随惊破天那段时间经历了什么,依靠着什么去试图完成我们的大业,但这一切……都不重要。”

“我曾无数次运算当时你如此做的理由何在,直到后来我终于理解了,但我仍然不会摘下霸天虎的标志。他是我的荣耀,是我的优越,是我的忠诚。”

威震天沉默良久,声波知道他要说的话,只是读芯从不是沟通的良药,声波在等待着,等待威震天亲自说出口。

“我已经不再是一名霸天虎。”

我是霸天虎最大的叛徒。

“但霸天虎是你。”

声波向低头的威震天走去,他伸手,缓慢地刮在威震天胸甲的标志上。“我的忠诚,从来都是你,威震天陛下。”

你是霸天虎的一切,没有你,就从不存在霸天虎,从不存在霸天虎的理念,从不存在霸天虎的大业。“直视这一切,你从不忘记任何事,威震天。”声波语调平淡,却不容拒绝,

“不要变回去。”

 

——

 

距离擎天柱上次来水晶城遗址的间隔并没很久,当时他和绯炎前来观察震荡波和这座城市压缩成的奇点,这个就比手掌大那么丁点的微型黑洞,承载了多少不该被遗忘的战火;十三矿,耀天威,覆灭煞君,震荡波……

这儿不再有汽车人军队,擎天柱不再需要扮演伟大的领袖,他只是个铁堡的城管,在方舟一号纪念雕塑的长椅下,等待一次见面倾谈计划的奥利安·派克斯。

“哈,我大概能猜到是你没错。”熟悉的声音从远处靠近,擎天柱抬头,红白标志性涂装的车驶了进来,擎天柱退开那个奇点一段距离,找了块石头坐下,邀请好友的来临。

“难怪我想说铁皮那儿不见你,汽车人总部也是。”

救护车变形坐下,稍微活动了一直处于僵硬状态的手甲齿轮。“下船以来有点忙;赶手术,基本没什么空和人闲聊。刚才才总算腾出时间给漂移和飞翼和新水晶城那群家伙带路来这里。”所有士兵都在享受终末的放松,医官却没空休息。“有些人就爱这种时候也得打一顿痛快的架。”

“你还是一如既往受患者欢迎。”擎天柱道。熟悉的老战友兼医官嘴上不饶人,手上的刀却从不放弃任何一刻挽救生命。

“我倒希望医生不会在患者有需要时才会被找上。”救护车挥挥手,“别拿我开玩笑了。我早该退休,躲在这小角落过悠闲生活。”

事实证明末日来临不来临都不会对有些人的生活造成什么影响。旋刃将自己灌醉后发疯找狂飙挑事,结果被一旁的挡板不小芯打落悬崖,完全忘记自己是个飞机这回事,摔得满地螺丝齿轮,还是小诸葛将他捞上来丢进医疗舱的。拾荒小队和机械恐龙玩成一团,结果火炭他们没注意好,和钢索一众玩太嗨直接滚下山坡,掉落一地装甲碎片。开路先锋也同理,威震天帮他修好节流芯片的同时都不知道是不是弄坏抑制芯片了,居然跑去开红色警报玩笑,连累一旁的消防车三人一起被涡轮狐狸咬出大洞。

救护车前半个循坏才替旋刃重新接好他的爪子,这边又传来新的一堆患者,背离才刚躺好呢。也不知是否走运,药师倒是跳出来大手一挥揽过救护车本来负责的那堆病人,吓得急救员和急救车紧追其后,医疗舱顿时多出一大波人,围得水泄不通。

医官叹了口气,真不知该否对药师那份好胜道谢。

离开手术室后他去了啰嗦的酒吧,一众雷霆拯救队成员都在那,爵士在台上尽情表演,录音机上台挑战欢呼。下边的上旋路霸等本想助兴捣乱,结果被警车瞪了回去,无奈之下丢出弹簧当挡箭牌,结果狼蛛看热闹不嫌事大一直煽风点火,幸好阿尔茜还有旁边的横炮和飞毛腿制止了事态发展,不然又是一场一触即发的大战。

不过救护车并没能休息多久,来找弹簧的杯子将感知器交托给他的漂移大条道理丢给救护车,外头还有一整队新水晶城的骑士和顶天者等着。漂移干笑两声,无奈之下将带路人的职责交给救护车。在水晶城遗址接受完飞翼和顶天者的道谢时,如此折腾完,本以为终于能好好歇会了,结果熟悉的引擎声传来,救护车懊恼地扶了扶角徽,还真是舍命陪君子。

“你真忙,我的朋友。”擎天柱听完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后失笑感叹,或许只有救护车才能拥有这样的一天经历。

“你呢。”救护车反问,“打算在这里迎来终末吗,擎天柱。”

降临赛博坦上空的烈光已经吞噬一些高山顶峰,恐怕再过不到几个周期,无尽的昼日就会带来死寂,不光是赛博坦,西梁丸、极速星、野兽星、分离星、地球,这个宇宙的一切,都会归零。

“我……”

“我知道,奥利安。”救护车接过话,擎天柱也毫不意外救护车的打断。“擎天柱、奥利安·派克斯,不管哪个都是你,不是吗。”他拍拍老友的肩甲,知道对方在迷茫着什么。“要我自私说一句,这种时候,你就该做自己想做的事。”

汽车人的前领袖呼出长长一口气,站立起来,转动浑身轴承,排气管喷气减压,CPU重新编程各项数据。“不,有些话正因是你说,我才听得进去——或者小滚珠也可以吧,我猜。”他拉起救护车,离开奇点前,以紧记代替回头。

 

——

 

追踪者们飞回卡隆遗址时威震天和声波已经谈完。“看看都是什么大人物聚首一堂。”红蜘蛛调侃道,“让人想起以前,不是吗。”他看了眼声波放出的轰隆隆和迷乱,多么熟悉又让人怀念的角斗士团队啊。“你应该躺上这张手术台,这样我就能把吊钩喊来,往你胸甲里焊电线。你认为呢,威震天?”

熟悉的老面孔聚在一起,感觉总该做点什么才对,可惜现在却没有角斗士比赛能办,也没有需要他们密谋推翻的暴政领袖。

“你总是改不了一堆废话的毛病,红蜘蛛。”威震天抬头,即使站着已经能感受到烈光发出的灼热,正逐渐侵蚀,融化每一寸电路。“我本来想说去一趟塔恩,但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们改变计划,就留在卡隆这儿。”

红蜘蛛挑眉,声波对生锈铁桶说什么了,怎么威震天又似乎有点不太一样。“留在卡隆来一次野餐?”真可惜,红蜘蛛想,他本以为还能多欺压一下懵懂的老头子。

“呃,头儿?威震天陛下?事实上,我们就是想去,也去不了。”站在秘密基地门口的闹翻天突然开口,刚才细碎的吵闹声传入他音频接收器,他往外踏出一步,差点没变形跑回基地内。他拉了拉在看玛丽莎发过来的巴斯特照片的惊天雷,扬起下巴示意对方也看看外头。

惊天雷将最后一张玛丽莎旅行时拍到的野生大象发给声波后,疑惑地看出去,随后也不自禁吹了声口哨。

角斗场上站满了变形金刚;大火车和闪电混杂人群中,霸王大条道理躺到尚且完好的座椅上,六面兽和黑影寂静地各占一耦,挖地虎们吵吵嚷嚷霸占人群中间,飞虎队和战车队互相暗自推搡,场地上还有些中立党的变形金刚在,不知是被谁带来了还是来看热闹。总而言之,形形色色的人站在角斗场中,像许多年前的观众一样,等待期待而久的角斗士登场。

“他们知道你在这?”红蜘蛛问威震天,后者却皱眉,说不清楚。

但似乎目标指向很明显,他们都在等待威震天。

在所有人一头雾水时,激光鸟和圆锯鸟飞了回来,他们停到声波肩上,一鸟一嘴地骚扰声波的音频接收器。

“有很多霸天虎在赶来,等下绝对要挤满这个角斗场。”“汽车人全都在猛大帅那边聚集。”“他们说想来,所以就来了。”“我看见擎天柱了,他在一个高台上不知干什么。”“如果我们现在出去,肯定吓那群杂兵一跳。”“这时候还办啥战前演说,都要世界末日了。”

两只鸟七嘴八舌地汇报着,还是声波揉揉头雕才停下叽叽喳喳的嘴。

“我们打个赌,赌你要是从这里走出去的话,会不会被乱枪扫死。”红蜘蛛大概得知为何会有这么多霸天虎在这儿,他叉腰站到一旁,等待威震天的答案。只有这一次,他将演说机会拱手相让给威震天。

威震天扫视基地内的人,红蜘蛛站在出口侧对自己勾笑,惊天雷在旁闭眼沉默,闹翻天似乎很是兴奋,轰隆隆和迷乱叫嚣着,问怎么还不出去大闹一顿,声波的视线由始至终都未曾离开过自己,他在威震天身后,一言不发,无论决意如何,他都势必追随。

曾经的霸天虎领袖低头,他不可控地嘴角勾了下,光镜眯起,再度睁开时,猩红如血。

他引领一众人走出隧道,来到角斗场内,熙然人群瞬间寂静无声,天生默契地为威震天让出一条路。

威震天深吸一口气,他的脑模块清晰无比,语言熟悉地编程完毕,发声器熟练地调至最大音量,远至最顶端角落的座椅都回荡着威震天的声音。

“我,威震天,出生塔恩,来自克罗狄斯十二号矿的威震天,在开始前,必先要说这一句。”

“这不是一次霸天虎的集会。”

 

“不要忘记汽车人为何而战。”

擎天柱站在高台上,下方密密麻麻聚集了所有汽车人;飞行太保,机械卫兵,从不同前哨站回归的士兵,还有许多中立党,都将猛大帅的街道挤满,天猫号只能被天火拉到楼顶待着,夜巡、刹车和诺蒂卡穿梭人群中拍照留念,还特意和巨无霸福特合照了一张,合金盾和发条则站到角落记录擎天柱的最后演说。

“汽车人为自由和平等而战,漫长的百万年战争结束之际,我们也决不可放弃一直以来贯彻的理念。”

这便是擎天柱最后决定要做的事,赛博坦上空的烈光已经迫在眉睫,高温开始蒸发大地水分,末日连黑洞都啃咬殆尽,而没有任何人能逃过这一劫。

“我们或许会对过往的自己有所怀疑,有所质问;我们会去思考,会去探究,会去想战斗的意义,究竟是否值得以命相搏,我们又是否沦为和敌人一样的杀戮机器,失去初衷。是的,谁也无法逃过背负战争的罪孽,没有人的手上从不沾染鲜血。”

“也正因如此,我们才更需要抬起胸膛,向前迈进。”

 

“这是一次一位变形金刚发自火种的质问;霸天虎为何存在?”

没人制止威震天的发言,烈光笼罩角斗场上方,烧熔遗迹的铁片。全场鸦雀无声,等待着威震天的接话。

“为了和汽车人斗争?不。为了强权一统宇宙?不。为了解放被压迫的人民的自由?不。霸天虎为了理念而存在。”

“曾经,我们在内战中迷失自我,混淆胜利与获取的前后意义,任由无尽的仇恨与虐杀支配自我。我们每个人都是如此,困在看不见尽头的迷雾中,被蒙蔽感官而陷入轮回,重复杀和被杀,失去理智,解不开复仇的锁链。我们所有人都一样,无分彼此,全都被鲜血浸满双手。”

“当有人突然清醒,停下来回首一切时,我们会说他变得懦弱,我们会说他涅槃重生,我们会说他重拾初衷。”

“但我会说,这是一个开始。”

 

“我们背负所有的可承受损伤而前进着,为了生命、为了守护、为了自由,我们从不会放弃,这便是我们战斗的理由。”

擎天柱的话语响彻猛大帅每一处,末日在他背后,开始吞噬他的装甲,他却毫不畏惧,也不打算退缩。

 

“无论何时,我们都为自己所坚信之事而行动,那是我们的自我,那是我们的信念,那是我们的梦想,那是让每个人成为霸天虎,拾起武器奋斗的理由。”

威震天的声音贯穿角斗场每一处,末日在他身后,开始淹没他的装甲,他却毫不畏惧,也不打算退缩。

 

“汽车人们……”

“霸天虎们……”

 

我们排成直线,向前进发

 

脚下的土地开始松动崩塌

 

但我们绝不动摇

 

我们会直面一切逆境

 

以及内心的恐惧

 

 

传奇并非凭空捏造

 

他们刻在墙上流传于世

 

而永不落幕

 

 

很荣幸能与你们一起奋战至今

我们必再相遇

 

 

——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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