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燕烟第六章的画风……不要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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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听狐说》——胭燕烟05

王耀听完我的复述后，趴在酒店的床上，叼着一支笔若有所思似的。

“你懂我的意思？”在我花费好一段时间向他解释何为黑社会之后，我连忙灌了好一口茶解渴，等待他的答案。

“大概懂了。”王耀点点头，“这样做多麻烦啊，为什么不直接点干脆点打趴所有人，然后我们带着王春燕离开不就好了？”

我无奈，我刚才说的话王耀根本没听进去，“……你以为我们是活在中古世纪的人吗，没那么简单的。”我并不是不相信凭王耀的力量他做不到这些，但现代的世界许多事物都是互相纠缠，受到束缚与限制，人际关系的力量、网络世界的力量、法律和科学的力量等等，这也是为什么王耀不能暴露于世人的原因，我必须保证王耀能够隐匿在平凡的世界中。

“好吧好吧，我按照你们的计划来做就是了。”王耀举手投降，认同了斯科特和我的构思，“从来都是这样的嘛，你说，我执行，我是你的助手。”

我看着王耀，他金碧辉煌的眼中尽是对我的笑意和信任，不由得让我感到安心。

“那就这样决定了。”

虽说是我和斯科特共同提出的想法，并且由我转达给王耀，三个人分工合作，但实际上我和王耀要做的事情没有很多，大部分的责任都压在斯科特身上了。我和王耀只需要守候在王春燕的身边，确保她的人身安全已经足够。对付那个表演团的事情，交给了这方面更有门路的斯科特去处理——本来就应该是这样，我充其量就是个带点通灵能力的私家侦探，沾上黑帮什么的真不在我的范畴之内啊。

距离开始跟踪王春燕已经过去一个礼拜了，我和王耀依旧保持在她出门时跟上她，不出门时由狐狸雕像监视的行动。

在见识过王春燕那天一个女子解决四个流氓的霸气举动后，我和王耀一致同意了利用隐身跟在她后方的方法，我们不敢想象被发现后的景象。

要知道，我们两个可是像变态一样可谓全天候24小时都监视着一个女子啊，虽然我们没伤害她，但已经是侵犯他人私隐，得扛上法律罪名的。

不过很快，我们就暴露了。

跟随王春燕出门的第十三天，在她为剧团做完训练离开时，半夜的路上又再发生她被人围堵的事情。

这次的人数比较多，粗略估计有七八个，而且都穿着黑西装，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人。这次他们前前后后地分散，看似只是在路上行走无关紧要的行人，但很有规律地迫近王春燕，我瞄过去王耀那儿，他也发现了不对，点头更接近王春燕身边。

显然，王春燕也不是省油的灯，她也很快知道势头不对，眉头深锁，抱紧自己的手提包，快速穿梭在大街小巷中，企图甩开追上的男人们。

最终那群男人还是按耐不住，不再伪装下去，三五成群地冲上来。他们的目标很明显是包围着的王春燕，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她身边还有两个他们看不见的人。

王春燕和我们渐渐被迫到暗角中围堵，她深吸一口气，只好停下，左右打量，估计在盘算打倒几个后逃跑的可能性。

“燕姐，别难为我们吧。”有个男人开口，标准的黑墨镜标准的健壮身躯，王耀在脑海里对我吐槽说打扮成这样简直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要做坏事，我对于王耀的话语表示认同。

就在我和他扯淡闲聊的时间里，王春燕已经摆好架势开口了，“废话少说，我不会自愿跟你们回去的，抓我就得靠实力。”

战势一触即发，我们两个大男人也不可避免地遭到波及，我叹口气，有点不知道怎么处理目前的状况。

【如果我们出手帮她的话我们就会暴露了。】开战的混乱中，王耀一边狼狈地躲开有可能擦中的拳头，一边这么告诉我。

我看向王春燕，她身姿矫捷，利用自己体型的优势灵活地躲避袭过来的男人们，时不时偷袭他们一些比较脆弱的身体部位，只是时间一长，无论如何也架不住人海战术和身体素质的差距。

再不出手就糟糕了。

我咬咬牙，绕到王春燕背后，一拳打向某个男人的鼻梁。王耀和我心有灵犀，找到机会解除隐形，实行男男混合双打，把这群欺负淑女的流氓揍得趴在地上。

“小心你背后！”我朝着王春燕大喊，她虽然不理解为何身边忽然多出两个男人，但还是按照我的话下意识弯腰转身扫过一脚，成功绊倒想偷偷抓住她的人。我见她暂时没事，又再度集中精神和王耀对付已经将我们视为敌人的黑西装男人们。

我一脚踢向其中一个男人，所幸今天我换了双厚底的短靴出门，一定程度上为我增加那么点攻击力，他跄踉后退几步，我不给他机会喘息，右手狠狠挥拳打歪他的鼻梁。

好久没试过这种打架的感受了，挺不赖的，仿佛找回当年年少时的冲劲。

三人合力的状况下，男人们七歪八倒地躺下，有两三个还是挣扎爬起来袭向王春燕。始终干群架很容易耐不住体力的消耗和不断涌上的敌人，她已经开始大口喘气了。

王耀刚刚好折掉一个男人的手腕骨，他转过头看我，看样子和我想的事情差不多，我们点点头，用力踩了几个趴在地上的男人后，拉起王春燕，撞开冲上来的男人，用尽全力逃开。

不知道拐了多少个弯转了多少条街，三个人（至少我和王春燕），喘着大气，衣服也是一团糟，样子狼狈极了，依旧不放弃地不断在凌晨的街道上狂奔，直到王春燕体力实在到极限，她跌坐在地上，争先吸入氧气。

“……可以了、了吧？”王耀状况不比我们两个好得多，平常扎着的马尾松开凌乱披散着，双手撑住膝盖喘息。

身后没有了黑西装男人追上来的影子，我暂且松一口气，拉起地上的王春燕，“你快回家，他们很有可能还没放弃抓你。”幸好的是，我认得这附近的街道——这里离王春燕的家很近，她应该不需要担心回家的路上再被人截住。

不等王春燕开口对我们说些什么，我和王耀迅速跑开，免得被她发现些什么或者向我们询问为何我们会碰巧出现并救了她这种问题。

——

《道听狐说》——胭燕烟06

打开酒店房间门的时候，我和王耀迫不及待地边走到床边边脱衣服——在上面堆尸似得躺着，有气无力地趴在上面动都懒得动。

缓了好一会儿，我才大叹一口气，翻过身望向王耀，碰巧他也瞧过来，笑着对我比了个大拇指。

“你意外地很能干啊。”

尽管我知道王耀不是往那个意思说，但我还是不可避免地想到一些不太好的黄色笑话，这不能怪我，谁叫我现在衣衫凌乱地躺在酒店的床上，紧张过后人总是在脑子里不由得胡思乱想吐槽一些有的没的。

“我也没想到你实战也那么能打。”这句佩服是真的，刚刚干架的时候，我观察过王耀那边的战况，担心他会不会被逼得要用自己的能力，不过事实上我是多操心了。对比我的花拳绣腿，王耀的攻击下下都命中准心，恐怕电视上的武打明星都打不过他。

王耀翻起身，稍微伸了个懒腰，活动筋骨，“以前打架比较狠呢，现在太久没锻炼，许多关节都生硬了。”

他朝着我笑笑，露出平常用妖力藏住的的小虎牙，“别小看你狐仙爷爷我啊。”

我内心咂嘴，你根本就是从小说里走出来的吧，老妖怪。

“我倒是觉得亚瑟你也厉害啊，那个上勾拳可不是谁都做得出来的。”

“还好吧，”我也坐了起来，“嘛……以前度过了一段，呃，有点叛逆的时期，那时候半路练了些野功夫。”

咳咳，谁在年少的时候没想过让自己别树一格，走过不寻常的路呢。不过我现在可是个出色的绅士，过去的事……我们还是别提吧。

“古惑仔？”王耀贼笑。

我脸不自觉红起来，“要你管！”

他从哪里学会这个词语的！那些害人不浅的电视剧！

“噗哈哈哈哈哈！”王耀笑得打滚，我拗不过他，决定无视这只狡猾狡猾只会作弄人的老狐狸。

趁着王耀洗澡期间，我下楼到酒店大堂问职员要了些药膏和创口贴等等，柜台前的女生很好服务态度，立刻问我是不是哪里受伤了。我和王耀回来酒店时，特意隐形了身体免得引起人怀疑，这下被她这么一问，有点难以解释遮掩过去。一时之间支支吾吾不知如何是好。

“呃，不是我受伤了，是和我同房……咳咳、同房间的伙伴腰伤到了……”我胡乱解释着，可恶，为什么此时此刻她们的关怀客人安全的良好工作态度要展现出来啊！

女职员对我的笑容越来越暧昧，姣好的面容上眼珠眨得麻溜，不再追问我什么，并不知道从哪儿迅速掏出一大堆稀奇古怪的药给我，一副‘不用解释了我都懂的’的神情。

完了，跳进泰晤士河都洗不清了。

我无奈扶额，捧着女职员‘好意’送上的药回去楼上房间。

刚好王耀洗完澡出来，边擦头发边好奇地看着我，“你糊弄到了？”

“随便找了些理由搪塞过去……”我敢打赌，如果我告诉王耀在柜台前的对话，他九条尾巴肯定会轮流往我身上抽。

他点点头表示明白，自己独自坐到一张床上，盘腿冥想起来，身体覆盖上浅浅的白光。

我进去浴室草草冲洗几遍，也抹干身子回到另外一张空着的床，捣鼓那些有的没的奇葩药膏。

是的，实际上，我下去拿的那些药品是给我自己用的，王耀他不需要用到现代的西药，他可以靠自己体内的力量修复治疗，只有我这种平凡人才会需要涂药膏贴创口贴。

唉，为什么人和狐之间的差距就那么大呢。

这下我才有机会仔细查看自己的伤口，果然是好一段时间没打架了，好几处都肿了起来，手臂和小腿因为使力过猛现在开始发疼，这么一说忽然就觉得全身上下都叫嚣着疼痛，都快散架似的。

不过还好，瘀伤虽然不少，但没有枪伤或者刀伤这种更难处理的玩意，那群男人每一个带了刀，估计想把王春燕安然无恙地抓回去，避免在她身体留下不应该有的疤痕。

我把那些根本派不上用场的迷之药膏拨走，抓了好几种消炎止疼的和跌打酒逐点逐点涂在身上，虽然有点疼，不过涂上去后伤口清凉许多，感觉好不少了。

后来我又拍了几块药膏帖往小腿和小臂上粘着，处理好腰部的淤青后，有点烦恼地对着镜子照了一段时间。

背部正中间刚才混战之中吃了一肘，但那个位置我手臂有点难弯到那个位置，不太好处理……

手上夹着的药膏忽然被拿走，我转头看了眼，王耀正站我旁边上下打量着我。

“？”莫名其妙被看着自己的半裸体，这让我有点不习惯，我还想开口说点什么，王耀已经把我拉到床边让我好好坐着。

“这里？”他忽然轻轻地按压我的背上，我倒抽一口凉气，连忙点头。

“我来帮你吧。”

尽管王耀没怎么用力往我伤上抹药膏，我还是不由得‘嘶’出声，一来疼，二来别人给自己上药总有点不太自在。

“怎么现在才喊疼，刚才就没听见你在叫。”他的语气传来担忧，我腹诽这不是免得妨碍你冥想嘛，而且我又不是娘儿们，忍忍就过去了。

过了一阵子，药膏起效得很快，身体恢复的速度比我想象中快了那么一点，不过今晚我还是得趴着睡，以免背上的药膏沾到床上浪费掉效果。

“王耀，我们今晚不会让王春燕起疑吧？”现在时间已经是半夜，活动一整天后，王耀和我都疲累不堪，各自躺床上晕晕乎乎准备昏睡过去。

似乎是听到我的声音，王耀从被窝里探出头，和我闲聊起来，“不知道，但如果我们下次再出现在她身边，她肯定不会认为这是巧合那么简单。”

明显地，表演团那边已经开始加派人手过来对付王春燕，说不定是斯科特在背后做了些什么，就算没有，我也必须告诉他今晚的状况。

“王春燕回到家后怎么样？”我问。

“还好，”王耀没有忘记狐狸雕像的事，“她安全地回到家，给自己缠好绷带后早早睡了。”

我叹气，“她对这种情况已经见怪不怪了吗。”

“谁知道呢。”王耀忽然顿了下，奇怪地看着我。

我被他的视线弄得莫名其妙，发出疑问。

“亚瑟……你有没有觉得……”

“你现在这么趴着就像某些网络小说里那些……嗯……”

我抓起一个枕头一巴甩过去。

害人不浅的网络啊！

——

FIN。

——耀眼的朝霞将温暖一切，照耀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