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朝耀】道听狐说——逝明06&胭燕烟01

说好这章完结逝明的w果然还是不太会捅刀子啊,以后多联系联系……

这个新篇章本来预定没那么快出,不过忽然想写,就把他提前了,反正单元剧式脑洞不在意时间线,哈哈。

来透过副标题猜新故事?副标题一如既往的起名无能……

传送门:《楔子&青梅玉01-02》《青梅玉03-04》《青梅玉05-07》《青梅玉08》《鬼愫01-02》《鬼愫03-05》《鬼愫06-07》《鬼愫08-09&逝明01》《逝明02-03》《逝明04》《逝明05


《道听狐说》——逝明06


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弗朗的回应,他开门时,身上依旧是万年不变沾上颜料的白衬衣,不过看来还没睡醒,头发乱糟糟散开,正撑着拐杖睡眼惺忪地开门。

“臭胡子,是我。”我率先开口,王耀本也想打招呼,弗朗却抢先开口。

“哎哟,这不是小亚蒂吗?”弗朗似乎很意外我的到来,“无事不登三宝殿,将近半年没联络,怎么今天忽然过来看我了?”

我讶异,王耀亦然,一时做不出反应。

“难得来了,进来坐坐吧。”弗朗西斯朝我招手,示意我进门,一副对于我的到来感到极度意外的样子。我想了几秒,让王耀别做声,指了指电话,告诉他等下电话联络。

他点头,倚在弗朗家门口,静静地等待我跟着弗朗西斯进屋。

弗朗西斯的家倒和我三天前的印象没什么差别,画到一半的油画依旧放在那儿,不过似乎增添了几笔,具体而细微的家具摆放我不可能记得清,但大体上感觉不出有什么明显的差异。

我担忧地望向弗朗,他正为我倒来两杯红酒,我趁这机会掏出手机,迅速给门外的王耀发过去一条消息。

【单向听觉、视角载体。】

这个其实就和灵媒被附身差不多意思,王耀和我建立一个链接,我所听到和看到的一切,王耀也会接收到,类似于在和别人聊天的时候手机放在旁边,而手机里面正进行通话差不多,不过这个还能看得到,而且不会被平凡人发现——俗话说就是,偷听和偷窥。

他发来消息知道,很快我就能感受到王耀的力量侵入我,基于这只是单方面的,所以我身上不会产生通感带来的不适,王耀则可能需要几秒习惯他脑海中浮现出的景象。

刚好,弗朗西斯回来,端过高脚杯放在茶几上。

“不过我说小亚蒂,你这探望人的时间也太早了吧?”弗朗西斯打个呵欠,有点无奈的道,“哥哥我难得的美梦就这么被你打扰了……”

我对红酒并没眼前这个人那么痴迷,而且一早起来喝酒,我还是想活久一点的,不过酒香倒是挺不错闻。“打断你的春梦真的太好了。”我顺着他给我的话题接下去,打算慢慢摸索他现在到底怎么回事。

弗朗西斯嘟起嘴,“什么春梦!我告诉你,哥哥我梦到的可不是别人呢。”他故作神秘拖长音调,闭合的双眼下笑容展露得多欢。

“你猜猜我梦到谁了?我梦到了贞德哦。”

此刻幸好我没在喝什么,不然肯定得全喷出来。

“贞、贞德?!”我再一次惊讶,弗朗西斯难道觉得,之前他和贞德的重遇只是一场梦?所以他才会不记得我和王耀来过找他的事吗?

可是,我分明记得贞德留给我和王耀的信里,并没提到过贞德对弗朗施加了这种力量……这是怎么回事?

“是啊。”弗朗西斯继续接话,“哎呀,真是个不错的梦。我梦见她从老乡回来,笑着陪在我身边呢。不过她没和我说过话,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哑了,不过我没所谓,反正我们一个瞎,一个哑,凑一对儿好像更加相配了。”

我本想说忍住不打断他,可他说到这里,我还是有点哽咽。“你、你别这么说自己的眼睛……”

“得了吧。”弗朗西斯撒撒手,“我自己什么情况难道我自己不清楚吗,以前没见过好转,现在也算是慢慢习惯起来。”

“你知道吗?我梦见当我打开门的一瞬间,贞德的气息已经扑面而来,我不可置信地伸出双手,触碰到的是不能再熟悉的她的指尖。那一刻,我和贞德重逢了,她没丧命于那场大火之中,她回来我身边了。”

“我和她拥抱在玄关许久才记得进屋,不过我倒是很快便发现她的不寻常,她没对我说过话,我问她,她才摊开我的手掌,在上面一下一下比划每一个字。她说,她声带受损,再也没法发声,我甚至想象出,她的表情有点委屈。我笑了,你这这傻瓜,有什么关系,你可是从来没嫌弃过半盲的我。以后,你充当我的眼睛,我成为你的声音,明明就是天作之合啊。”

“她似乎笑了,在我的掌心写下许多话。失去视觉的我,尽管看不见贞德的模样,但我确信我面前的人就是她,掌心上划过的温度不会欺骗我,梦中的我,和贞德相处了一段短暂而快乐的时光。当我执笔时,她会在一边安静地坐着,或者又会替我把屋里收拾干净。她不会做饭,这你也知道的。但没所谓,我负责,而她就在旁边偶尔帮我忙。说起来真神奇,尽管我看不到,我却仿佛能感知到她的情绪变化。她会高兴,她会失笑,她会因为被我撞破换衣服的一刻而感到害羞,我们像是回到了过往长期依偎彼此的时刻那样。是不是很神奇?”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希望,不醒过来就好了。为什么我现在闭着眼,却无法睡过去,来一场自我蒙蔽的美梦呢?”

他说得很慢,我却不觉得时间逝去许久,同时也不知道如何接话。

“抱歉,说了好多啊。”他对我苦笑,这番话到底是说给我,还是他自己,我想不是很重要了。

“没事。”

“你今天来找我,是怎么了?”忽然话题一转,弗朗西斯这么问我。

我说过,我对编借口很不擅长,干脆再扯开话题。“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他叹气,“不知道啊,不过、”

“我想去一趟贞德的家乡走走。”

自然我不会反对他现在的想法,“你随心吧,只是你得照顾好自己。贞德不希望你陷入危险和绝望之中。”

“哈哈,你就这么确定?”

“我……我猜的。”

弗朗西斯笑了起来。

“那好吧,哥哥我现在就去收拾行李。”他站起来,伸个懒腰,带着我回到门前,“要我送你们到车站吗?”

我愣了一愣,随即回以他一个笑容。“你操心自己算了吧,我开车过来的。”我挥挥手,和他道别。

王耀依旧杵在那儿一动不动,他低着头,两颊刘海垂下掩盖他的表情,我无奈,过去提醒他该走了。

“不用把贞德这封信给他吗?”上车后,王耀静静地问。

我摇头,“他知道贞德最后想和他说什么。”

“可是,”王耀盯住手上纯白的信封,手劲似乎抓得有点大。“让他以为所有事情都是一场梦,真的好吗?”

我嗤笑,同时又无奈叹口气。“他其实,内心明白得很。”

“?”王耀疑惑,歪头看我。

“你没听到吗?最后,他是说送【我们】。”

“一开始又是假装不知道你,又是假装我很久没去找他,只是他在欺骗我们,让我们以为他不知道所有事情,只当做梦境来看,不想我们担心他吧。”

回想一遍后,王耀果断学着我叹气,“分明就是自我欺骗。”

我不反对王耀的说法,“所以这封信,早就传达给弗朗了。”

信中的内容说出来其实没什么意义,我和王耀大概不会真正明白贞德想要告诉弗朗的事情的。在信里,贞德告诉我们,她的确已经死去,只是灵魂徘徊不去,等待着一点点积累可以重新化为人类的力量。不过这并不能维持长久,而且当她这么做之后,大概会真正的魂飞魄散,所以她只是冒险一赌,将自己灵魂所有能量都转换成普通人的身躯。声带方面,那是她在火灾中损毁得极度严重的东西,她分不出闲情修复,便连夜赶了回来见弗朗西斯。

在我们去见她那时候,她已经剩下最后三天的时间,之后不会再存于世上。

“难怪我们从贞德身上什么都感受不到……”王耀呢喃,“我听说过这种法术,只是我没想到,真的会有人用。”

他靠在座椅上,仰头感叹,“这可是会让自己魂飞魄散,无法转世的啊,换来的不过十数日,最后还得再经历一次分离,真残忍又不值得。”

“那就说明,尽管会导致这种后果,人们还是有不惜一切代价都想见到的人。”我托腮,望向外面下起的微微雨,有点失神。

“反正,之后的事情,不轮到我们插手了。”

王耀没回答,只是默默点头,静静地闭眼。


——


弗朗西斯踏在凌乱生长的杂草上,山火的焦味儿早就散去,之前被焚毁的山头,渐渐被野草覆盖,灰烬成为了它们的养分,一大片青苗随着年月快速成长,将这场灾祸,以及这座小村落的一切掩盖起来。

他走着走着有点累,拐杖笃笃捕捉到一小块没那么多泥土沾染的草地,弗朗西斯席地而坐,打算从行李掏出水壶时,却不小心连带掉落自己的发圈落地。他摸索着草地,却除了摸到自己的橡皮筋外,还摸到一个小小的冰凉的东西。

他用指尖仔细摩挲,尖尖的,但不戳人,细长而幼细的部分有种金属的冰凉感,另一部分似乎被雕塑成某样东西的形状。

弗朗西斯思考了一会,估计是个发夹。他再揣摩发夹雕饰的部分,不久后,嘴角慢慢扬起一个笑容。

闭合已久,似乎早就干枯的双眼,也流下泪水。


——

《道听狐说》——胭燕烟01


那天回到办公室后,我给安东尼奥打了个电话,贞德的事情太过玄乎,我只得东拉西扯乱说一通,后来还是王耀看不过眼,夺过电话帮我圆了这个谎。

当然,最重要的事情还是,我告诉他关于弗朗西斯最后和我说的话,他听完,连忙挂掉,说要给基尔伯特和弗朗的家人通电话说这事,还打算立马订机票和冲到弗朗家里,大概是不放心放着弗朗西斯一个人出去吧。

臭胡子能遇上他们,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了。

后续的事情,我没有再去打听,一来我怕我藏不住秘密会露馅儿,二来我还是有点愧疚的,实际上我压根没做些什么,只是站在旁观者的立场看待完整件事。不过可能正因为如此,所以才对自己的束手无策感到无能为力,从而愤怒和愧疚吧。

还有第三点就是,我暂时腾不出时间去打听。

在等待贞德消息的那三天,我说过我收到了一封邮件,那封邮件不是谁,正是我亲爱的兄长寄给我的,内容简单得不得了——

【过来找我,有委托给你。】

所以此时此刻,我带着王耀,刚刚好从A市的机场出来。

说来好奇,在上飞机前,我本来以为,王耀要么会晕飞机,要么对于自己在天上飞觉得很兴奋,他还没被封印的那个时代里,飞机应该还没日常运用才对,而他应该只在现代见过没坐过。

不过,他在过关和各种检查手续和机场里面各种激动后(偷偷再告诉你们一个秘密,由于我还没给王耀办身份证等各样东西,机票啊过关检查啊什么的全是王耀偷偷用幻术蒙过去的,好孩子记得别模仿。)等真正上天了,王耀却很快就想睡过去,完全没有我预想中把脸贴在窗边呜哇大叫的反应。

“几千年前谁不会飞?早知道这东西飞这么慢,还不如你爷爷我变回本体带你冲过去。”

“……”首先我不想吐槽一只狐狸为什么会飞这种问题,其次我也不想吐槽要是被人看见一个人莫名其妙被吊在半空高速飞过的问题。

嗯,估计某国家说自己经常拍到外星人拐走人类的照片,大概就是这样来的吧。

“亚瑟,你可从没告诉过我你有哥哥啊?”我通完电话后,王耀在隔壁看着我,好奇地问。

一说起这事我就有点头疼,“不止有,我还有三个,一共四兄弟,我是家中幺子。”

王耀“哇噢”起来,想打听的兴趣来得更浓厚了。

“以后如果有机会见的话,再给你介绍吧。”我扶额,“呃,怎么说,我们的兄弟关系……”

我重重叹一口气,反正都得等那家伙开车过来接我们,我就挑了一点告诉王耀。

“我们四个吧,要说亲密也不是,但也没到十分冷淡的程度,只不过因为大家都居于不同的城市,除非有什么特殊节日或者特别事,平常只会保持一定的联络,相聚什么的,大家职业不同,有点难凑合时间。”

“说不上关系十分好,其实我也有点害怕见到他们,毕竟我、我小时候经常受他们欺负……特别是现在这一个,唉……”

说实话,不全是因为我想探望他我才特意飞过来,而是童年阴影太重,他总有各种整我的手段,当弟弟的,永远只能屈服于兄长的威迫之下。

王耀看着我一副吃瘪的表情,噗哈哈的笑出来,“我怎么忽然有点期待你哥的出现了。”

话还没说完呢,手机响起,他的车已经到外面等着,让我们过去停车场。

“诺,那个。”我伸手指向不远处那个男人,告诉王耀,“就是他。”

他懒散地半靠在车边,一手插在裤袋里,一手夹着半支烟,西装革履,低头沉思状,说像绅士般风度翩翩,但身上又莫名其妙带了股痞气。

“我哥,斯科特·柯克兰。”我给他们互相介绍,“我伙伴,王耀。”

王耀抱拳示好,斯科特却莫名其妙有点怔住。王耀和我疑惑对望,难道他打招呼的姿势不对?

我挥挥手,“斯科特?”

他反应过来,对我俩点头,把烟踩在地上灭掉后,领着我们上车。


——


FIN。

——耀眼的朝霞將溫暖一切,照耀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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