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个简短的单更，好困……抱歉前段日子都忙成狗TwT
传送门：《楔子&青梅玉01-02》《青梅玉03-04》《青梅玉05-07》《青梅玉08》《鬼愫01-02》《鬼愫03-05》《鬼愫06-07》《鬼愫08-09&逝明01》《逝明02-03》
《道听狐说》——逝明04
弗朗西斯的家不在市中心，他比较喜欢在郊外一点的地方组个小房子住，他说这样比较容易得到大自然的灵感——换句话说，王耀要么准备晕车，要么得浪费我燃油。
凭着绅士风度和王耀的要挟，我还是默默掏出车匙，过去弗朗家途中拐个弯到加油站含泪付下油费。
一路开车过去，我发现其实这风景还真是不错，也没到渺无人烟的地步，但周遭别致幽静鸟语芳香，没有高楼大厦的乌烟瘴气，这个在S市边缘的小镇居然颇有几分世外桃源的味道。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绿色治愈了王耀，来到弗朗所在的小镇附近时晕车症好了许多，还开窗探头出去吹风。
虽然这很危险，但看见王耀很惬意躺着的模样，我还是让他吹了一会儿才关上窗户。顺便刚好来到弗朗家前。我把车子放好，暗暗吸气，带着王耀按下门铃。
“来了，稍等一下啊。”我听见弗朗的声音，没有丝毫不妥，甚至还带上几分兴奋的语调。
我看向王耀，王耀明白我的意思，随即催动一些力量探测四周情况。只是几秒钟，他便重新回过神来，神色复杂的回望我。
“没有游荡着的灵魂。”
这个结果也在我意料之内，我点头表示了解，凝重地等待前来开门的人。
咔嚓一声，复古的木门锁把被扭动，大门向内拉，首先探出的人影是个男人，十分随意的白衬衣和休闲裤，略长的奶金色金发被夸张的红玫瑰发圈束好，下巴零零星星的胡渣不但没破坏上天赐予的白玉脸庞，反而增添几分男人味。他手中拿着一枝长长的杖，另外一只手被一个女人的手臂怀抱着。
第二个身影比男人娇小，但笔直地站在男人身旁，简简单单的连衣裙把人显得大方端庄，利落短发上别了个小小的发卡，又显出了少女特有的朝气蓬勃。她扶住身边的男人，脸上一贯英气的笑容现在有点羞涩和小心翼翼，将自己另外一只手搭在男人的拐杖上。
尽管我来的时候做了多少心理建设，不断告诉自己现在的情况我该怎么面对，这一刻我还是脑袋空掉一切，颠抖的嘴唇只能巍巍发出几个单音。
“弗朗，贞德……”
——
我几乎是全程被王耀半拖半拉着进到弗朗的屋子里头，我的神情恍惚了很久，直到王耀实在忍不住把我拉到沙发上暗中狠狠掐了我一把腰，我才慢慢理清思绪。
我定眼仔细打量目前的两个人；弗朗没怎么变，万年剃胡子都得留些胡渣，引以为傲的金发搭理得很好，平常画画时都会拿橡皮圈好好束着，现在看来也是。衣服裤子上或多或少都沾了点颜料，但也不给人邋遢的感觉，整个人上下就散发着颓废美的画家气质。
还有就是，他没带着墨镜，而是直接闭眼，任由睫毛的阴影肆意打在让女人都妒忌的脸庞上。
我心里咯噔一下，最终还是把视线放到贞德身上。
她和我记忆中的印象没有太大差别，依旧停留在大学学妹的年代。不过打扮都是少了几分男子气，多了些淑女的味道，不变的还是头上一直别着，有点残旧的发卡，还有眸中只容得下弗朗西斯的笑容。
我再来回看了好几次贞德，没有任何不正常之处，表情、肢体、反应、完完全全就是我所熟悉的贞德。
失踪的贞德，回来了？从那场大火之中……
“那个，你就是弗朗西斯·波诺弗瓦？”王耀开口打破沉寂，又推了我一把示意我表现得正常点。
我咳咳两声，也跟着开口：“臭胡子，我今天带了个人来。他坐在我旁边，刚刚开口的就是他。”
弗朗西斯虽然闭着眼，但还是往王耀坐着的地方转头看过去，并轻轻点了个头。
“你是王耀对不对？”
我惊讶，他难不成还成了小说那些盲侠练成了什么绝世神功？！
“安东尼奥昨天打电话和我说过了，说我们亲爱的小亚蒂找了个搭、档、”他还故意把某两个字咬重，转头对我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亲爱的大头鬼！！安东尼这混蛋……”该死的臭番茄，都胡说八道什么，而且还把王耀介绍给弗朗西斯认识了。
王耀倒是显得没啥反应，他哈哈陪着一起笑，反而把话弄得更加暧昧了：“是啊，因为种~种原因，现在我得和亚瑟一起行动。”
我内心崩溃，王耀肚子里的坏水又出来了……啊啊看吧看弗朗西斯更加乐呵呵的神情，我就知道！
不过，也多亏了王耀神一般的聊天技巧，明明我们之间应该存在不少冷场的机会，硬是被王耀把气氛弄得十分和谐，聊天声彼此不落，你来我往，居然还真聊了不少最近工作和生活的事情。
“我觉得根本就是外面那些媚俗的人不懂得欣赏哥哥我的艺术。”弗朗西斯说起最近几个准备来买画的客人，脸上一副忿忿不平的样子。“艺术的事儿他们懂个锤子，懂个锤子啊！”
“得了吧，你那叫春宫图，别侮辱艺术。”我接过话吐槽，这样的交流，让我仿佛回到了大学年代，约起其他好友一起聚餐瞎过日子的时光。
“呵，就像你的厨艺一样吗。”弗朗嗤笑，对我回以反击。
哪壶不开提哪壶，这臭胡子混蛋。“我说你是不是每次都得和我对着干啊。”我嘴角抽动着，忍耐脾气不把手上的茶泼过去。
“我倒是很认同弗朗西斯对亚瑟你的评价。”
“……”我把茶杯放下，对弗朗以及不知什么时候反水的王耀双双比了个中指。
“还比中指，亚瑟你还真是没长大过啊，什么时候才能成熟一点。”弗朗装模作样地摇头，一副邻家哥哥担心隔壁熊孩子的悲痛表情。
我觉得我差点就站起来抡着他揍一顿了。不过我迅速地抓到他话中另外一个意思，讶异地问：“你还看得到？”
好吧，或许其实我没什么资格指责阿尔弗雷德是个不会看气氛讲话的人。
“你知道了？”弗朗西斯指着自己的眼睛，刚才的笑容消失殆尽。
“……”
我重新端起茶，装作若无其事。“当然，我又不是……”
“……我又不是傻子。”我自掌两巴，以后讲话一定不能说的比脑子快。
过了好一阵子，弗朗才传来幽幽一声叹气。“肯定是安东尼奥告诉你了。”
我没否认，但也没把安东尼奥找我的另外一个目的说出来。“你可千万别想轻生。”这种时候我什么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我本来就不擅长安慰人，只能闷闷吐出这么一句。
反而弗朗西斯却无奈笑了起来：“我十几年前就知道状况了，那时候都没想过这种事，现在怎么会呢。”说到这里，他转头“望”向一直陪伴着他身边，直到现在都未曾出过声的女朋友。“更何况，贞德可不允许我有这方面的想法呢。”
可能是因为闭着眼的关系，弗朗的笑容更加温柔。
一时之间我说不出什么话。
不过，贞德却有反应了。她摊开弗朗的手掌，用自己指尖慢慢在弗朗手心写划着什么，脸上鼓涨起来，但也遮掩不了双颊的粉红。
“哈哈，是是是。”等到贞德写完，弗朗大笑，抬手揉揉贞德的短发。
我看着这两人的互动，思绪又开始有点飘忽。但弗朗重新对我们开口，将我拉了回来。
“可能亚瑟你不知道，那个，贞德她、”弗朗手掌微微握拳，贞德见状，用自己的双手覆盖上弗朗的手，“贞德她现在没法说话了。”
我和王耀对视一眼，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
“这样啊……”我半眯眼睛，抿口茶。
“没事，人回来比什么都重要。”我不假思索道。
FIN。
——耀眼的朝霞将温暖一切，照耀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