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开始有一场说走就走的小旅行，顺便微博fo数感谢w希望自己继续有更多的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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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听狐说》——逝明02

事情很简单，三言两语概括就是，安东尼奥希望我们去探望一下弗朗西斯，顺便调查一下他的女朋友——贞德。

“最近弗朗西斯那小子总是把自己困在家里不出来，我和基尔伯特怎么喊他相约出来他都没反应，说自己正在搞一个大创作，没空陪我们呢。一开始我也没什么怀疑的，你也知道嘛，画家的艺术脑子哪里是我们这些平凡人能够理解的，所以几次电话下来我基本上都只是要他好好照顾自己别因为画画而忘了吃饭等等。不过这时候问题就来了。”

安东尼奥顿一顿，几番思考才继续说下去。

“他说自己的女朋友回来照顾他了，日子过得特好。”

虽然之前听过一次，但我背后还是有点发凉，然而王耀却不解，问：“女朋友回来照顾他怎么了？”

“这就是问题所在。”安东尼奥的语气严肃起来，“弗朗西斯的女朋友，贞德，在一年前回去家乡时失踪了。我查过网上的资料，贞德家乡所在的村庄一年前被一场大火毁于一旦，消防员搜救五天后最终判定无人生还，而贞德也从此消失不见。所以，我相信贞德应该是死于火灾之中了。可是她现在……”

“回来了？”王耀问。

安东尼奥点头。

“那你见过现在的贞德吗？”我开口，试图获取更多的线索。

“见过，这个基尔伯特也能做证。啊，基尔伯特也是我和弗朗西斯的朋友。”安东尼奥想起王耀应该不知道这个他再次提到的名字，便随口介绍了一下人。“几次的通电话弗朗西斯都提到了贞德，而且好像完全想不起来贞德已经失踪一年多，甚至被认为死去的事实。电话中他常常提到贞德每天都过来陪着他，为他打点家里的东西，不断地对我秀恩爱。我和基尔伯特一开始只是以为弗朗西斯在吹胡子，可是一次我们终于约到弗朗西斯出来时，他脸上的神色简直和他当年和贞德热恋时一模一样。”

“我和基尔伯特越想越不对，隔天便找个借口去了弗朗西斯家里，顺便看一下贞德是否真的出现了。我猜想这只是弗朗西斯太过想念贞德而营造出的妄想，没想到，贞德还真是在弗朗西斯家里！她甚至还陪着弗朗西斯开门迎接我们。”

王耀摸下巴沉思，好一会才发话：“那、那位贞德小姐有可能是别人假扮的吗？面对你们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样？”

安东尼奥烦恼的摇摇头：“当年在大学，还是我出的馊主意帮弗朗西斯追求贞德呢。我从高中开始就认识贞德了，她的举止行为绝对不是简简单单其他人就能模仿得了，也从来没听说过贞德有双胞胎姐妹。何况，那天我见到贞德对弗朗的关怀，根本没法让我怀疑这是他人假扮贞德。那一刻，我真的相信说不定是贞德回来了。只是……”

“那天，贞德全程都没开过口。弗朗说，贞德的声带受损，目前不能说话了。”

“哑了？”王耀似乎察觉到内里有诈，但他还不敢下定论。

“是的，回来后贞德好像没办法说话了。那天我和基尔去拜访弗朗，一场对话下来几乎都是弗朗开口和我们叽叽喳喳，贞德在他旁边帮他拿需要的东西和提醒他看路。”

说到这里，安东尼奥忽然想起什么，他心虚地看我一眼，随即别过脸去。我不明白什么意思，让他解释。

“那个……亚瑟啊。我、我不太清楚你知不知道、”他哽咽，断断续续地开口：“呃、就是……弗朗他，他大概在两个月前被医生诊断为、为完全失明。”

“什么？！”我跳了起来，冲过去拎起安东尼奥衣领朝他大吼：“这种事你怎么不他妈早点告诉我？！”

“我我我我这不是……”他被我快摇得断气，还是王耀眼明手快过来拉开我和他，否则我可能要被请去喝咖啡了。

“完全……失明？”我冷静下来，一下瘫回去沙发上面。“恶化了……？”

一时之间我居然不知道怎么去反应，脑袋里面只剩下空白。

“本来就会随着年龄恶化，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而已。”安东尼奥道。

我重重呼一口气，窝在沙发上望向天花板：“是吗……”

早在大学认识弗朗西斯时，我就知道他有眼疾，尽管如此他还是一名很出色的画家，而且活得不比我们任何一个人差和自卑。我最后一次见他好像已经是接近半年前了，那时候他的眼睛虽然严重，但也没到完全失明的地步，人消瘦了许多，感觉他都快半死不活。

“半年前，我曾经约过弗朗西斯出来一次。”我拿手臂盖着额头，慢慢开口。“那时候他提到贞德的事情，面色看起来不怎么好，他说他赶到贞德的家乡时已经是一片废墟，很多人因为没法寻回尸体，都被判定了失踪人口，但大家心里都明白，这些人肯定都葬身火海了。”

我们三个人安静了一会儿，后来还是王耀打破沉默。“我们会帮忙的。”我看见王耀偷偷瞄了我一眼，后来才对安东尼奥开口。“既然是朋友的事情，总归不能不管。”

“谁和臭胡子是朋友了。”我扭过头，纳闷的吐槽。

“好好好。”王耀失笑，站起来带安东尼奥走到门口。“时间不早了，我和亚瑟明天会开始着手调查的，有进一步消息我们会告诉你的，目前就先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吧。”

“好哦，还有，叫我安东尼奥就好了。”安东尼奥转身离开，他的表情算是缓和了那么一丁点，挥手和我再见。

“那么你也叫我王耀就好。”王耀把人带到电梯去，没多久便走了回来。他看看颓废躺在沙发的我，走过来拍拍我肩，便去收拾茶几上的茶杯。

我很庆幸王耀是我的搭档，他看出来我这时候完全没心情开玩笑，也没打算打扰我，让我独自安静一会儿。

我躺了好一阵子，王耀在茶水间不急不忙地洗杯子。我重新坐好，告诉自己一定要振作起来。

迅速消化完安东尼奥所讲的话，我转动几下眼珠，最后决定先打个电话。

——

《道听狐说》——逝明03

通完电话的瞬间，刚好王耀擦着手走出来，他看我重新坐回去电脑前，二话不说搬来一张椅子坐我旁边和我讨论起这件事。

“你怎么看？”我先问他。

“的确有点诡异，但需要更多的了解。”

我点头：“你觉得，这位贞德，会是想回来害弗朗的吗？”

他无言看着我，仿佛我问了什么智障一样的问题。“我连他们本人我都没见过，我甚至今天才从你们口中认识他们。”

我语塞，好吧真的是我问了个挺智障的问题……

“你打算怎么办？”

我挥挥被捂热的手机，眼睛开始盯往电脑屏幕。“我刚刚给阿尔打了个电话，问他要点资料，晚上他会送过来。现在的话，我看看网上能不能找到一年前那次大火的新闻或者消息。”

“没有我能帮忙的事吗？”王耀对高科技不在行，虽然几乎能把手机倒着玩，但电脑还不是特别会用，大概处于会开机会摸鼠标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我思考一会，讪讪回答：“有。”

“我有点饿了。”

“……”

王耀伸了我一脚，抓起桌上我的钱包就往外跑。

——

我搜了一遍网上的资料，虽说私家侦探这只是掩饰，但这方面需要的知识我还是略懂皮毛。筛选掉一些不太有用的资料后，大概可以归纳出几点比较重要的；第一，那场大火是很偶然的森林大火，迅速蔓延到贞德家乡所在的小村落导致一夜之间毁掉整个村庄。第二，火扩散在半夜，所以很多人都没来得及做准备逃离便淹没在火海之中，等待山火被完全救灭已经是三天后的事。第三，消防员们不是没尝试过进入火灾现场救人，只是火势太大他们没办法进入在火海中心村庄，等他们进去搜人时候，只剩下烧焦尸体的气味，肉眼能分得清这是尸体的只有寥寥几具，其他都化为灰烬。第四，因为验证DNA需要一定的时间，所以极大部分人都被判定为失踪人口，只能慢慢等待DNA的采集。身处小村落的人据说都是老人和小家庭，没有太多和外界现代城市的接触，所以难以找到在村落逝世的人在其他城市的亲戚或者好友。

我和贞德算不上熟络，大学我甚至有一次差点和她打起架来，关系也说不上十分良好……只是她和弗朗之间的亲密无间，则是我们这群人众所周知的。说她会回来害弗朗，这点实在让我难以信服。难不成有什么理由吗……

突然想到不久前玛黛尔的事情，还有过往一些被我快要忘掉的委托案件，一股莫名其妙难受的情绪又涌了上来，我赶紧把这些想法甩走，看着手上的电话若有所思。

看来还是需要约一次弗朗西斯，不见面就什么都查不到。

我斟酌几下借口和用词，最后给弗朗发了条消息过去，说过两天去他家里聚个。

我不知道这样的说法会不会让他怀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答应，只是总得尝试一下。

将一些用得着的线索看了好几遍后，时间已经快速流逝到黄昏，我擦擦眼睛去洗把脸，准备把过往几个案子的档案拿出来看看能否找到什么灵感。直到开门声拉走我的专注力。

王耀和阿尔弗雷德是同时出现在门口的，我看过去，正好看见阿尔像只发抖的拉布拉多那样躲在小角落，看着王耀大大咧咧提着两袋菜进门到茶水间做饭去。

“……”我最受不了这臭小子给我投来那种求助一般的水汪汪眼神，我走到门边，伸手问他要资料。

“亚蒂你真的一点一点一点都不觉得王耀他很可怕吗！”阿尔哀嚎，将几张纸交到我手上。“你一定没见识过王耀真实的一面！他比任何恐怖游戏和电影里的恶灵都要恐怖噢噢噢噢！”

我内心腹诽，某程度上我见识过了，而且你其实也没说错。

“我才不知道你为何这么怕他。”我草草扫过几页纸，并把它们排好。“谢啦，以后有需要再找你，话说你要留下吃顿饭吗，王耀手艺很不错哦。”

“what？！你把hero当成什么了！Hero我可是重案组的leader！现在被你当小弟使唤！”

我挑眉，眼神有意无意飘到王耀那边：“不满意？”

阿尔弗雷德闭嘴，怨妇般的眼神向我投来，不过我一点都不在意，又问一遍：“留下来吃饭吗？”

“不吃！”他扭头走开，哼哼的道。“Hero今天约了大美女吃饭，才不碍你们两个基佬的烛光晚餐！”

听他这么一说，我就知道他口中的美女大概又是他新的追求对象了。唉，这小子什么时候才肯定性好好谈个恋爱。我挥手不送他，默默关门回到办公室里。

“阿尔走了？”茶水间传来王耀的大喊，我觉得他也是非一般的厉害，只是一个拿来泡茶的茶水间他居然能改造成一个迷你厨房，为了吃他也是拼上性命了。

“嗯啊。”我漫不经心地回答，还是决定把资料甩到桌上，等吃完饭再看。

王耀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已经端出两碗香喷喷的面和一碟菜。“茶水间工具不够多，拿面凑合凑合吧。”他活动活动肩膀，坐到我的对面开始动筷。

王耀就是王耀，普通的一碗面他能做出五星级厨师水准，我都快要泪流满面了。

“你找他要的什么资料？”吃饱后，王耀和我躺着慢慢挑牙，顺便掰了几个橘子开吃。

“问他要点贞德在政府登记的个人资料。”我丝毫没有这是犯罪的自觉，很随意地和王耀闲聊起来。“看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东西。”

“话说其实你这儿改装一下，直接住这儿不就行了。”王耀剥开一片橘子，一个美丽的抛物线橘子稳稳落去他的嘴里。

“怎么可以，这里是商业用途，不能改成住宅，犯法的。”我躺在椅子上面，晚饭后的时间开始越来越懒散。

“……”王耀又用他的王耀式鄙视瞟了我一眼，将一颗皮剥得像朵花还不掉皮的橘子递到我眼前：“你找阿尔拿人的私隐不犯法了？”

……咳咳。他怎么知道法律这种东西的，也适应得太快。

“啊，说起来、”我想说王耀哪天也该去办个身份证呢，这刚好电话就震动起来了。我翻开消息，居然是弗朗西斯回复我了。

“怎么了？”王耀凑过来看。

我把消息给他看，告诉他：“过两天轮到你派上用场了。”

——

FIN。

——耀眼的朝霞将温暖一切，照耀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