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节——是——什——么——我——没——听——见——

这两人什么时候才能恩恩爱爱啪啪啪呢……

大家是怎么看待他们现在的关系的？

话说Sir你开窍比耀耀快嘛，不过也很纠结……

传送门：《0-2》《3-4》《5-6》《7-8》《9》《10-12》《13》

Chapter.14

王耀一边思考一边走进餐厅时，却被后面的亚瑟叫住脚步，他疑惑望向亚瑟，发现对方居然指向另外一个方向。

“那儿是酒吧啊，你走进酒吧干嘛……”

被这么一提醒，王耀才发现自己真的差点就走进去一开始他和亚瑟相遇的酒吧里头了。他扶额，自己到底搞什么鬼啊。

“这边才是餐厅……”亚瑟无奈叹气，这人似乎会在意外的地方有些小糊涂？

王耀有些尴尬，于是便连忙跟着亚瑟走进餐厅里头找个位置坐下，只是当他抬头看了下餐厅之后……

与此同时，亚瑟正把餐厅的老板喊过来打招呼。餐厅老板同样也是外国人，不过却如同餐厅名号那样，是个法国人。他正穿着一身贴身燕尾服，略长及肩的金发用一个小小的红玫瑰发箍束好，两撮刘海亦优雅地别在耳边防止阻碍工作。出于礼仪，亚瑟想开口先与对方打招呼，奈何却被打断：“哟，弗朗……”

“噢，王耀先生，bonsoir，能够有幸再遇到你一定是上帝的有意拉拢。”餐厅老板率先抢过话语，并将右手置于腹前对着王耀鞠躬表达礼仪，甚至还调皮地向王耀眨了眨眼。

王耀对老板也笑笑，挥手表示别那么客气，“弗朗西斯啊，也真是挺久没见了，最近还好吗？”

餐厅的老板——弗朗西斯.波诺弗瓦笑的更欢：“嘛，托王耀先生的福，如你所见，还行。”他右手摊开指望餐厅其他地方，昏暗暖黄色灯光下几乎座无虚席，这个时间点人们大多已经是等待茶余饭后的甜点。如果专心点聆听，你会发现，悠扬的交响乐并没有完全盖过人们零零碎碎的交谈声，不过亦没有被盖过，两种截然不同的音色交织，倒是为不少人们营造出“在众人之中只有你我”的浪漫情调。

“别那么见外，喊我王耀就好。”王耀继续说下去：“我才托你的福呢，那时候要是没你的单子我怕我那个月连盒饭都吃不起。”

“哦，那算起来我还是你的救命恩人了？”

“啊，是啊，而且你普通话说得挺不错嘛，进步不少啊。”

“哈哈哈，但是绕口令我就不行了。”

王耀和弗朗西斯两人互相开着玩笑，不时小声逗笑对方，气氛和洽又融合，活像一对多年不见的好友似得。

啊咧，是否漏了什么？

“……”

“你们认识？”在一旁大概被晾了好阵子的绅士总算找到机会切入两人之间，他嘴角抽抽，面带一些微笑着的愠色看向法国人以及东方人。

哦对，这儿还有个人呢，不说都忘记了。

王耀和弗朗西斯都齐刷刷看向亚瑟，然后不禁同时又笑出来。

“噗嗤，哈哈哈哈……”弗朗西斯此时和王耀抱着的想法大概是一样的。“你看看你那表情，小亚蒂，你活像被抛下的小孩儿哦，噗哈哈哈……”

头上的青筋都快爆成十字架形了，亚瑟不耐烦地再重复一次自己的问题：“你们认识？”该死的，这种情况根本超级尴尬，他都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内心的感受了。他和王耀重遇才几天不说，这死法国佬可从未向他提过他认识王耀啊？！亚瑟觉得现在有种“情人与前任重逢而他只能沦为空气”的感觉，这让他有点烦躁。

王耀托腮看向亚瑟那一脸别扭要死像吃了英国制炸鱼薯条的表情就觉得好笑，“要不你来猜猜我和他是什么关系？”难得抓到机会让亚瑟吃亏，王耀当然不会那么轻易放过。

“好了，王耀，别逗他，别瞧他外表似乎风流又绅士，小亚蒂可是个闷到家去的怪胎子。”弗朗西斯最终还是看不过眼那大概快要宇宙大爆炸的某人，解释了一切：“王耀当时帮忙参与了这餐厅的设计，那时候我们见过面。”

亚瑟听完，倒是呆了呆：“设计？”

“啊，你不知道王耀是室内设计师吗？”这回倒是弗朗惊住，他来回打量着坐在彼此对面的亚瑟及王耀，他还以为小亚蒂和王耀……

“噢，我没和他提过。”这回轮到王耀解释起来，“小孩子时候认识，不过不久前才重新撞到对方。”

弗朗西斯噢一声表示明白，不过……他暗中盯着两人的表情，发现王耀开口时，亚瑟的神色似乎有那么一点不自然，王耀也是，居然躲开了自己的眼睛来说话。

难不成……自己的想法又再确信半分，他摸摸下巴，弗朗西斯决定再寻找机会刺探两人。

“喂裸奔怪，餐单呢，讲那么久还不够吗。”亚瑟开口打破这奇怪的沉默，决定先找回来到餐厅的原意，他抬手看了眼表，都快接近九点半了，现在吃宵夜应该都不成问题吧？

刚才王耀那番话讲完，不知道为何自己突然有点不爽和尴尬。只是到底在不爽什么，或者说尴尬什么，亚瑟他自己也说不出个名堂。

“给我闭嘴英国佬，我觉得我家厨师做的菜你才不配吃得起呢。”弗朗西斯以鄙视还击，顺手将隔壁空桌的餐单一手送到王耀手上。“王耀，尽情叫吧，这顿当做我请你，算是之前设计的谢礼。还有我告诉你一个事，你对面的英国佬可是个味痴，别让他糟蹋食物。”说完还朝着亚瑟微笑，然后愉快地走离两人桌边。

“……”无奈内心对弗朗西斯比了个中指，亚瑟轻轻叹气。不是说好的他请客的吗结果……今天咋有种事事都不顺意的感觉，早知道就随便找个西餐厅解决晚饭好了，何必特意带着王耀跑来这里，还让对方和法国佬联合起来好好让自己被嘲笑了一番。

王耀本来正低头翻着餐单，奈何对面的英国绅士叹气让他稍微有点在意，王耀微笑托腮问起对方：“我都还不知道你是味痴啊。”

“他胡说的，别相信。”亚瑟随口反驳，他顶多不过味觉细胞比其他人稀少那么一点点而已，哪里味痴了！！“倒是你，我还真不知道你原来是室内设计师呢。”试图在言语上取回一些优势，亚瑟开口损回对方。

“你不知道的事可多了去了。”王耀无意识地回应着，然后将那边的帅哥侍应喊过来准备下单。

Chapter.15

亚瑟怔住，刚才……王耀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的事可多了去了。”

这句话，深深刻入亚瑟的脑海之中。

王耀说这句话，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不，首先他的语气是在表达什么？亚瑟不理解，可他觉得听到这句时，自己的内心突然刺疼了一下。

王耀是否在向自己表明他们两个的距离？如果不过是冲口而出，那证明王耀潜意识上应该将亚瑟放在很低的位置上，这个认知让亚瑟觉得很不愉快，仿佛在说亚瑟在王耀心中的位置并不是很高，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

不过等等，这又回到一开始的纠结点上。

亚瑟与王耀，现在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关系？

某晚喝醉酒后双双滚上床的炮友吗？不，那天他们压根什么都没做就是单纯喝个烂醉如泥盖棉被睡大觉而已。

在应对弟弟感情问题上拥有着相似困惑的兄长？这个倒是说得通，只是问题在于那晚亚瑟一时头昏脑大提出的要求以及王耀的答应，让他们似乎除了兄长这个身份之外又模糊了两人之间的界限。

亚瑟自己明白，他需要透过时间来忘却之前阿尔弗雷德对他造成的影响，而王耀则是他的利用对象。因此在亚瑟看来，他与王耀之间的关系是真实中掺透虚假及谎言。所以他们现在的情况大概在于，似是情人又非真正的情侣。

怀着这种想法，亚瑟都觉得自己简直烂透又人渣，他不过是在借王耀来抹走自己的阴影而已。

但更加令他感到自己是人渣的地方是，亚瑟原来真的一点都不了解王耀。他甚至连王耀的工作都不知道，这让他看起来更没法通过“伴侣”来掩饰他利用王耀的想法。

该死的，他真后悔那天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更后悔四天前还去见王耀了。

刚才那句话仿佛就像嘲笑着亚瑟，尽管王耀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亚瑟觉得那句话一说出口就似是在嘲讽着自己。

不是王耀在嘲讽亚瑟，而是亚瑟自己嘲讽亚瑟。每只字都是无形的尖刺逐下逐下刮向身体，将内里腐烂的、糟糕透的内心挖出来，然后嘲弄着：“看，这个人多么的恶心，利用人就算了，还居然对利用对象都不了解清楚，只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

如果一对情侣连最基本的认识都没法建立起来，那又谈何进一步加深感情和发展？他和王耀的情况纵然特殊，但也逃离不出这个范围之内：相识、交流、加深认识、增添感情、表达、接纳、理解、相爱……这些都是不可或缺的。

亚瑟连加深认识这点都做不到，不要说情侣这层关系了，一般好友都尚且会知道对方的职业和至少一两个兴趣，然而王耀的这些亚瑟统统都不知道，可以谓近乎陌生人一般的存在。

即使是在以前和他人交往的过程之中，亚瑟都还能说出几个前任对象的个性及简单资料，而现在对于王耀的无知，亚瑟实在让自己无法接受他现在这个状态。

亚瑟内心实在烦恼得很，是否阿尔弗雷德对他影响真的就那么大？巨大到亚瑟居然破坏了自己做人和他人相交的最基本原则。好歹和王耀小时候认识一段时间，现在两人又难得在七十亿人之中重逢，而且面对着差不多的情感问题，撇开利用与否这个层面来说，至少亚瑟觉得自己希望能将王耀当做好友来看。既然要当做好友来看，那自己是否应该多点和王耀谈谈，多点了解他？

更何况……唉说多了自己都不想提醒自己是个人渣的事实。

反正无论如何，亚瑟觉得在面对对方时，自己似乎又失去了一些气势了。

王耀那句话，真的是让亚瑟内心警铃大作……

等到王耀将手不断放在亚瑟面前挥得几乎出现残影时，亚瑟才意识到原来王耀在喊自己。

“喂，你怎么了？”王耀皱眉看向对面显然陷入沉思变成大卫像的英国绅士，有些好奇地问道：“你搞什么飞机？”

亚瑟呆呆地盯向王耀，对方一双琥珀色瞳孔在暖黄灯光下照耀得更加闪闪生辉，两侧长长刘海反射着光线而出现微薄棕红。亚瑟此刻才发现，原来王耀的脸其实并非十分中性化，隐约能透过高挑的鼻子及眼眶看出男性轮廓，只不过他留着长发，而且偏娃娃脸，所以总会让人一眼看错将他误认为女性。

此时认真观察起王耀时才发现，他其实真的挺帅气的，脸也是自己看得很顺眼的类型……

咳咳，不对，他在想什么鬼……

……

“喂！！”

“啊啊，你喊我？”

“……”王耀有冲动想一巴掌抽死眼前这丫，他什么时候变成呆子或者哲学家了？“我在问你呢，你搞什么飞机，刚才下单开始就一言不发像个雕像。”

王耀刚才其实想问一下亚瑟想吃什么的，奈何对方灵魂可能是被外星人拐走了只留下空洞的躯体在，王耀怎么喊他都没反应，又不好意思让侍应再等，只能随随便便喊了个两人套餐。

“哦，不，刚才在想一些事……”没头没脑地回答着，亚瑟摸摸后脑勺，“对了王耀，你今年几岁？”

“25。”

“血型呢？”

“AB。”

“生日？”

“10月1。”

“身高？”

“……”决定了，等下走出门他就把这个外国佬拖到后巷打一顿，往死里的那种。“四舍五入两、米、八、亲爱的亚瑟，你问这些要干嘛？”虽然王耀在微笑着，可是他的怒气大概像是某个城市的雾霾那样，正浓浓聚集着。

“不……”亚瑟有些笨拙地回应着，他手正放在桌子低不停变换交叠手势，活像一个要向初恋告白的青涩少年那般。

“我的意思是，我们是否该重新认识一下？”

FIN。

——耀眼的朝霞将温暖一切，照耀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