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道听狐说》这个坑终于破10w字啦！！！

而！且！在10w字的同时！！让我们来恭喜两位主演在这里面！终于从上一章的勉强抱上，这章各种意义上的抱上啦！！简直是非一般的跨越性进展！恭喜恭喜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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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听狐说》——溺04

火光之后，麻布衣连同黄符烧得不留痕迹，王耀脸上的表情却越发越凝重。分秒一点一滴过去，工地寂静得可怕，李翠花的灵魂，迟迟未见身影。我对王耀这个法术不太在行，但从王耀的表情也能猜测，显然，李翠花的灵魂并没有如我们想象中出现在我们眼前。

“法阵出问题了？”

“不大可能，这种法阵我不会画错。”王耀摇头，“而且如果画错，所造成的反噬可不止单单了无反应。”他将此形容为就像你奋力将一块石头抛进去湖中，小石子却不如你想象中在水面跳跃，甚至连半点涟漪都没，直沉湖底。

“我用的阵是专门能召唤冤魂的。在他们惨死的地点上设立法阵，用生前的遗物作为纽带，重新连接死后所剩下的魂和魄，以午夜的阴气汇聚成他们短暂的形体，将他们强制从无论阴间还是阳间，都带回来法阵中心。”王耀如此重新解释，并再次对自己的法阵做出肯定。“这是召唤在人间惨死后，对自己死亡留有怨气的冤魂，最直接也最粗暴的方法。只要她还没进入投胎轮回，以我的法力和修行，绝对足够将李翠花带回来。”

王耀这么一说法，那剩下能说得通的可能性只有一个了。“我们之前讨论过，李翠花死去的日子不算长，而且还是枉死，灵魂尚未完全洁净，所以还未到能转世和重生的时机。所以，”我顿一顿，继续道，“她对自己的死并不怀有执念。她不是一个冤魂。”

这么一说，事情就更加扑朔迷离起来。

先撇开我们之前的观点，李翠花是谋杀的可能性来看。就算是意外，李翠花也应该会对自己莫名其妙的死亡残留执着。人类的本能会下意识反抗死亡，“救命，我不想死”、“我不应该英年早逝”、“我不甘心，我还想多活一阵子”等等的想法，在意外中丧生的鬼魂是极其常见的执念。所以，假设这真的只是单纯一宗工业意外而死去的李翠花，也很应该有这样的想法。被谋杀的灵魂，这种执念容易更加化为怨念，而且也更加鲜明憎恶。

那么，既然不是谋杀，也不是意外丧生，这就只剩下……

“自杀？”王耀瞪大了眼睛，并不相信这个可能性更加低的答案。“怎么可能，就算是自杀，这里这么高，跳下去准能成功一了百了。而且，你自杀，你会挑这么一个血肉模糊想想就让人发寒的死法吗。”

的确，王耀说得并非无道理。但自杀的鬼魂，虽然也会具有本能的反抗意识，但死后残留的灵魂并不如其他两种具有深重的邪气，也无法被判断为“冤魂”。所以用来招冤魂的王耀的法阵，并没有办法招回李翠花的灵魂。这样的解释也完全通顺。

“你给我的资料和报道上都说，李翠花虽然没甚文化和贫穷，但为人慈祥和蔼，和街坊们的关系很是不错。这种老太太会自杀吗？”王耀继续分析，“更何况，新闻也提到过，她十分疼爱自己的儿子……等等，对！程狗蛋！！”

噢，对，该死的。亚瑟·柯克兰，你是不是将智商留在A市忘记带回来了。“Fuck，我怎么忽然就蠢了。”一切还原基本步骤。什么谋杀意外自杀的分析见鬼去吧。

李翠花的灵魂之所以不能被王耀招回来，这是因为死亡并不是她最大的执念——她唯一的亲人，她的儿子程狗蛋才是啊！

我怎么可以连最基本的这一点都忽视掉，亏得两个人还像傻子一样在这里磨蹭这么多时间。

果然还是得从程狗蛋那边入手，可惜刚才没能有机会遇见程狗蛋，不然至少能和他打个照面，检查他身边是否有李翠花的鬼魂跟随着。

王耀听完我刚才去程狗蛋那里取麻布衣的事后，表示了我错过见程狗蛋的遗憾。“那这样吧，”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狐狸雕像，将它安置在休息室门前的阶梯的角落，“明天早上如果工人们和程狗蛋来开工，它会通知我，到时我们再来继续查。”

我点头同意，和王耀返回公寓，结束今晚的搜查。

至少今晚不能算是毫无收获，我们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隔日清晨，王耀一大早摇醒了我——应该是直接踩醒了我。

王耀睡觉时喜欢保持原型，一只通体黑亮末梢变白的九尾狐狸。他的原型不算很大，仿佛一只中小型犬类，蜷缩成坨埋在被窝里。而通常他醒来意识清醒后，就会自自然变回去人形。至于为什么今天早上是直接用狐狸的形态踢开我房门冲进来跳上来踩醒我，原因也很明显了。

“有反应了！”狐狸尖嘴巴张嘴道，就算知道他是王耀我还是不由得有点儿受惊。“那些工人来到工地了，正准备吃早饭然后开工。”被他一说，我意识终于清醒了点。靠着床头撑起半个身子，我将狐狸抱好让他坐正，继续报告最新的进展。

“怎么样？程狗蛋有来吗？”我追问。

王耀却稍微摇了摇头，“不见他。”他本来想继续开口，却突然凝神屏息，似乎专注着和狐狸雕像的联系。“工头提到了程狗蛋，我听一下他们在说什么。”

隔了好一阵子的沉默，王耀终于开口。“程狗蛋似乎辞职了，我们没法通过工地而找到程狗蛋了。”他拉耸了脑袋趴下，似乎有点泄气。

“理所当然，就算他还有心情继续工作，建筑公司也不会让他留下的。”从工地失去联络自然是有点可惜，但既然掌握了程狗蛋的住址，那么实际上要找他也不是件困难的事。分析到这里，我顿了下，有点不太自在地移开刚刚和王耀大眼瞪小眼的视线。

“你、呃，你不会变回去人形吗？”就算眼前的小狐狸用非常委屈哀伤的眼神趴在你身上，亚瑟·柯克兰，你不能忘记这只狐狸是王耀的事实。他是王耀、他是王耀、他是王耀啊，你不能忘记啊亚瑟·柯克兰！！忍住啊！收起想要揉揉他脑袋的冲动啊！！！

“啊，对哦。”

“不，等等，别现在变，你现在在我……”

噗通一声，狭窄的空间陷入寂静。

好吧。王耀，原来没我想象中那么重，身子也挺暖和的。

——

TBC。

——耀眼的朝霞将温暖一切，照耀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