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个烧脑的故事真的！

传送门：《楔子&青梅玉01-02》《青梅玉03-04》《青梅玉05-07》《青梅玉08》《鬼愫01-02》《鬼愫03-05》《鬼愫06-07》《鬼愫08-09&逝明01》《逝明02-03》《逝明04》《逝明05》《逝明06&胭燕烟01》《胭燕烟02-04》《番外一、认识》《胭燕烟05-06》《胭燕烟07》《胭燕烟08》《无神01&02》《无神03》《无神04》《无神05》《胭燕烟09》《胭燕烟10》《胭燕烟11》《胭燕烟12》《溺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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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听狐说》——溺02

感觉就是阿尔弗雷德后脚才刚刚踏离开办公室的门，王耀前脚已经回来。我抬头，见王耀左右各提两塑料袋，将菜放好茶几上，优哉游哉坐到沙发上，大口灌下冰镇乌龙茶。“我猜阿尔弗雷德那小子又来给你委托了？”他发出满足的喟叹，将只剩半瓶的乌龙茶放回去，重新将半个身子陷入沙发里颓废地躺着。

还真是料事如神王狐仙，我在内心吐槽。

“我刚刚出电梯的时候见他准备进电梯，那小子一见我吓得大喊了几句什么，头也不回的跑去跑楼梯了。”

……咳咳，幸运女神还真眷顾王耀。

“看看你有没有兴趣。”我走过去茶几边，将文件夹递到王耀手上，然后略微简述了刚才和阿尔弗雷德的谈话。王耀看完，罕有地皱眉。我告诉他这跟人樁无关，但他却告诉我不是这个问题。我不解，问他那他是在皱眉什么。

“你和阿尔弗雷德的结论是，觉得程狗蛋就是谋杀自己母亲，李翠花的凶手？”他反问我，语气中似乎不太相信真的会有儿子会如此残忍地谋杀自己母亲的行径。

“只是有这个可能性而已，”我解释，“单纯我个人的意见的话，我倒是未到认定是谋杀的程度，但我认为李翠花的死和程狗蛋有一定程度的关联。”当然我不会立即断定程狗蛋就是凶手，所以我才会在这里寻思下一步寻找线索的方案。

“怎么样，你和我一起查吗？还是多放一阵子假？”我问王耀。

“唔、”王耀将文件夹交回我手上，大咧咧伸了个懒腰，“放假太久又开始觉得有点闷，算我一个吧。”王耀道。“就算没钱收，但完事后爷爷我肯定要敲诈阿尔弗雷德一顿饭。”

我讶异，王耀居然还知道这次没法收钱啊。

“我听力好得很呢。”似乎看穿我的疑惑，他咧嘴笑笑，洋洋得意。

太阳余晖落幕，我和王耀收拾收拾办公室，两人提好文件夹和塑料袋里的菜，驾车回去住宅。王耀二话不说先去处理等等的晚饭，而我，自然坐到电脑边继续着手准备调查。

之前也说过，基于明面的身份是私家侦探，所以我还是有那么点私家侦探该有的搜索技巧的。之前也曾经真的有一些富豪人家，会来找我去跟踪和偷拍他们想要知道的人物目标。我完成过这些委托，但当然比接到关于灵魂们的委托来得少，以后有机会再介绍吧。

废话不多说，打开电脑，首要当然是从最容易获取，也是最多资讯流通的搜索引擎开始调查。这么一宗工业意外，还是出人命的意外，S市的公共媒体必然会大肆报道过。我翻查了一下媒体网络上的新闻报道，案件发生在两个多礼拜前。这段时间我和王耀正在A市那边为斯科特和王春燕的事忙得焦头烂额。当然也就没留意S市这边的新闻。

对比了好几家媒体的报道，有些将事件夸大，有些打感情牌，虽然都是在报道同一宗意外，但采用的字眼和包装出来的效果都各自有些差别和立场倾向。我一一仔细留意新闻中提及的，关于儿子程狗蛋的描述，再综合阿尔弗雷德交到我手上的资料来看，大约能够想象中程狗蛋的形象。

一个普普通通的成年人，刚刚迈入四十岁，小学毕业，未婚也没有儿女，在自己的母亲李翠花死前，和母亲相依为靠，住在狭窄困迫的笼屋里。年迈的母亲平常靠拾荒帮补家计，他自己则是建筑公司里最普通的搬砖工人。换言之，可以算是整个社会，最底层的那一批人。没有学识，没有技术，没有金钱，只能挣扎求存。

拍摄到关于程狗蛋的照片我看了下，看上去并不是横蛮暴戾的人，身材矮小，双眼无神，面黄肌瘦，唯一能和建筑工人沾上边的，似乎只有那双长年累月长满厚茧的双手。至于李翠花的遗照，也没有什么特别能够描述的地方，稀疏的白发有点儿肮脏邋遢，穿着残旧的麻布衣，似乎没甚精神。除此之外，也就只是个长者而已了。

乍眼看下去真没什么疑点可言，警方和保险公司那边的调查会这么快毫无收获而结案，也是理所当然。不过，阿尔弗雷德给我的资料中，还包括了几位其他在场工人的供词，正是其中一位的供词中，阿尔弗雷德察觉到一点奇怪，所以才会来找我。

这位工人叫王大强，背景十分简单清清白白没什么特别可以留意的。在他的供词之中这么写着：因为建筑工程已经进行好一段时间了，所以工地的工友们都认得李翠花，偶然会看见李翠花上来为儿子程狗蛋送饭。当时他看见李翠花清晨来到工地，大部分工友都开工了，而程狗蛋和李翠花则在不远处的休息室内，两母子似乎在吃饭闲话家常。之后，王大强将一些废料倒去休息室旁的大垃圾箱时，碰巧看见李翠花走出，他想对李翠花打个招呼，但对方似乎没听到就转身离开了。王大强也不甚在意，因为知道李翠花年纪大了，一直有点耳背，只当作对方没听见自己的打招呼，然后自己也回去工作。之后，就是悲剧的发生。

所以按照王大强的供词来看，程狗蛋是李翠花死前最后的见面和对话对象。而阿尔弗雷德认为，在这段清晨吃饭在休息室内的时间中，很有可能发生了一些事，比如一场争吵之类的，才会导致李翠花的死亡。

当时工地外在的监控镜头虽然坏了，但休息室内的并没有坏掉，阿尔弗雷德之前将休息室的监控镜头调出来看过，结果却是失望的。虽然监控没法录音，但从画面上来看，两母子的吃饭过程十分正常，完全没有他预想过的争吵场面。证据上的不足也导致警方只能撤销程狗蛋谋杀的可能性，将其判断为工业意外并结案。

但阿尔弗雷德显然不这么认为，他依旧觉得王大强供词中提到的，李翠花离开休息室时的“耳背”和不理会人的反应有可以追查的地方。而我，也这么觉得。阴谋论或者多疑地想，两母子最后在休息室虽然没能被监控录音，但画面上的正常并不代表谈话内容就会普通。

当然，一切在得出定论前，都只是可能性的假设。而我要做的，就是排除所有可能性只留下最靠谱的一个猜测，或者直捣黄龙，找出真相。

将目前我会需要到的纸上资料整理好后，碰巧王耀端着最后一道菜走出厨房。从工作上解放集中的精神后肚子开始打鼓。叠好资料，我果断挪到饭桌边准备开饭。

嗯，吃王耀做的饭比工作更加重要。

——

TBC。

——耀眼的朝霞将温暖一切，照耀一切。